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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渾濁的同時,身子也已經佝僂,手中扶著一根盤金龍頭木拐杖。
看起來垂垂老矣的她,卻是大煜五位地仙之一,在陣法的造詣上天下少有人能及。
大煜所有城鎮府縣,乃至皇宮的陣法,都是由她親自布置而成。
從三個月前,光是觀海城的護城大陣就囚禁了上百位大乘老祖與上千尊元神大修,便能看出她所布陣法的恐怖。
若非觀海城城主皇甫洪濤在關鍵時刻叛離大煜,撤去了護城大陣的話,不止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就連十二位金人都會盡數落在地仙呂鐘手里。
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與這個王朝接觸,就見到了一位八九歲的大乘修士。
武興國想的是,自己能否主動進入塔內,讓三昧真火煉一煉身軀。
而李唐氏想的則是,要不要將不戒大師招進鎮妖司中擔任供奉。
能讓身為地仙的她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她心頭的憤怒。
小孩的速度極快,幾乎只是幾個呼吸間,就從天邊來到了他頭頂。
“這是哪里?”
隨著李唐氏那蒼老的聲音平靜開口,武興國立刻目露期待的舔舔嘴唇。
李唐氏見到他已經急不可耐的詢問起來,便也懶得開口,只是默默打量著不戒大師,心中回憶著有關他的資料信息。
畢竟活躍在人間的幾位魔道巨擘都被他哄騙到落鼎府盡數煉化掉了,要是他擁有一件先天至寶的事情再被傳揚出去,不論人間還是修仙界,都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劉子鈺的心中很是奇怪,按理說,他是煉妖壺的持有者,而且與蒼山老魔還有深仇大恨,以對方的狠辣,不可能放掉他。
畢竟煜帝如今并不在皇宮,回到皇城后,不擅長處理政務的他只能在府上待著。
同一時間,一片鳥語花香,生機盎然的森林中,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劉子鈺突然幽幽轉醒。
只是,他仍然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地仙親邀,去擔任鎮妖司的供奉。
……
莫說天下人,就連其他四位,都對她的過去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性情陰冷,手段狠辣。
“任平生究竟是在做什么?為何如此磨磨蹭蹭?”
這種情況下,他成為大煜鎮妖司的供奉后,日后行走在外,哪怕一些修士想要從他手里奪取這件先天至寶,也沒有那個膽子。
想到這里,他連忙雙手合十,滿臉笑容,恭恭敬敬的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以前還好,有黃山時不時的與我打一場,但最近兩年他公務繁忙,我們倆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打過架了。”
比起老態龍鐘的李唐氏,他外形卻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胯下猛虎也要比尋常老虎大一圈。
原本滿臉慘然的尸山老魔聽到這句話后,反倒是輕松一笑,道:“我夫婦二人橫行世間幾千載,死在我們手下的人何止千萬,早已知道會有今日。”
幾乎是在下一刻,兩位地仙的身影便掠過數十里,瞬間出現在落鼎府的府主府中,見到了文質彬彬的任平生和年輕俊俏的不戒大師。
“可地府不應該是昏暗陰森嗎?”
最關鍵的是,成為鎮妖司供奉后,他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前往皇城的教坊司了!
而這幾日,他已經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三十三天黃金舍利子七寶玲瓏塔的漏洞!
當武興國從水鏡符中聽到尸山老魔對煜帝的辱罵后,嘴角雖然掛著笑容,但目光卻冰冷了起來。
劉子鈺聽到他用稚嫩的聲音說完這番話后,心頭震驚不已。
當劉子鈺見到附近綠草如茵,生機勃勃的環境后,巨大的眼眸中頓時流露出茫然。
而絕大部分的神通術法,沒等靠近他的身體,就會被他體魄表層散發出來的滔天煞氣沖散。
他們兩人不愧是活了五千余年的魔道巨擘,剛從塔內出來,就已經對當前的形勢了然于心,沒等不戒大師反應過來,就極為默契的化作兩道遁光,分頭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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