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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球一開始是極小的，宋凝便蹲在地上，認(rèn)真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雪球上捏雪。

    冷不丁的，她頭頂照下了一片陰影。

    宋凝抬頭，看到溫寒舟的臉，眨了眨眼睛，又低下頭，繼續(xù)做手里的事。

    溫寒舟蹲下身子。

    宋凝挪了挪腳步，背對(duì)著他。

    溫寒舟：“……”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又蹲在了宋凝對(duì)面。

    宋凝屁股一撅，又換了個(gè)方向。

    溫寒舟：“……”

    溫寒舟無奈極了，他極輕地嘆了口氣，喊她：“凝兒。”

    “不再！”

    宋凝中氣十足的回復(fù)，可下一秒，她的小手卻被溫寒舟拉住：“不冷嗎？”

    ……

    溫寒舟這一晚只能歇在東屋。

    宋凝沒意見。

    洗漱完畢后，二人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小凈空在廟里習(xí)慣了睡硬床，因此西屋鋪在下頭的褥子比東屋要少一些。

    溫寒舟從前不是沒在這張床鋪上睡過，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心境不一樣，今晚躺在上面的感覺與以往也格外有所不同。

    褥子似乎更柔軟了，讓人想到她嬌軟的小身軀，枕間全是她的氣息與馨香，每一次呼吸都讓人呼吸發(fā)緊、心口發(fā)燙。

    她就平躺在自己身旁，呼吸均勻而綿長。

    溫寒舟睡不著，他輕輕地扭過頭，看到二人的長發(fā)似有還無地糾纏在一起，夜色里突然就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曾經(jīng)做過的夢(mèng)不受控制的閃過腦海，他試圖將不合時(shí)宜的畫面從腦子里抹去，卻越努力、越清晰，乃至于她平順的呼吸聽在他耳朵里都仿佛自帶了一絲誘人的意味。“相公。”她突然側(cè)過身來看著他。

    溫寒舟心口一震，為自己的心猿意馬感到心虛，他繃緊了神色，看向屋頂，一本正經(jīng)道：“怎么了？”

    宋凝用手肘直起身子，看向他道：“沒什么，就問問你下鄉(xiāng)可還順利？那些人有沒有欺負(fù)你？”

    “沒有。”他說。

    宋凝古怪地問道：“你的嗓子怎么了？都啞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溫寒舟更難以自持了，他的喉頭滑動(dòng)了一下，自始至終不敢看她：“大概是白天說話說多了。”

    “哦。”宋凝趴在他身側(cè)，他不敢看他，她卻坦蕩蕩地看著他，“那我給你倒點(diǎn)水喝。”

    他剛想說不用，她就已經(jīng)麻溜兒地下了床，給他倒了一杯涼水遞過來。

    溫寒舟張了張嘴，還是接過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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