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到了下班時間，顧然選擇值班，每隔半小時去一趟住房區(qū)，觀察趙文杰的狀況。 陳珂也值班，放心不下劉曉婷。 蘇晴和何傾顏掐點準時走，兩人同時把車開出去，逼停了彼此兩三分鐘，最后蘇晴選擇退讓——這些都是顧然親眼所見。 黃昏時，天空像是有穿霓虹衣裙的仙女飄然經(jīng)過，只留云彩似的裙擺在空中，緩緩朝西收攏。 等衣裙消失，天空又沒有太陽的亮了一會兒，不久就徹底暗下去。 顧然飛速敲擊鍵盤，一行行文字落下，一萬字檢討書逐漸完成。 “顧然。” 他抬起頭，心神還有些恍惚，問“有事？” “你，”陳珂轉(zhuǎn)頭看著他，“什么時候去查房？” 顧然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現(xiàn)在去吧。” “那好，我等你一起。”陳珂笑道。 “你不會怕，嗯~~，黑吧。”顧然中途伸了一個懶腰。 陳珂故意裝作沒聽清。 他們走出辦公室。 兩人獨處似乎是第一次，安靜得有些尷尬，陳珂道“你的檢討書寫完了嗎？” “還差三千多字，爭取今晚寫完它！” “你留下來加班不會是為了寫檢討吧？”陳珂問。 “是啊。”顧然很誠實。 “不狡辯啊？” “作為心理治療師，對自己誠實是基礎(chǔ)，何況你又不能扣我工資。” “小心我告訴蘇晴。” “伱要背叛革命嗎，陳珂女同志？” “什么革命？”陳珂笑起來，“我怎么不知道？” “推翻蘇晴的組長暴政，我當組長，然后，”顧然道，“施行我的暴政。” “那我選擇蘇晴。” 兩人走到一樓，和值班護士打了聲招呼，對方正用手機偷偷看劇，被他們嚇了一跳。 見是他們，又正大光明地看起來。 “小心我告訴蘇晴！”陳珂笑著又說了一遍。 “珂珂~”不是蘋果臉的護士撒嬌。 站在一旁的顧然很不解。 從辦公區(qū)出去后，去住房區(qū)的路上，他問出自己的疑惑“你什么時候和護士關(guān)系這么好的？” “你和王護士關(guān)系不是更好嗎？”陳珂反問。 顧然沒說話。 他其實也苦惱，他能看出王佳佳對他有好感。 血淋淋的剖析內(nèi)心，他對王佳佳，只有男性對女性的**，沒有在一起的點點念頭。 既然如此，他就該告訴她，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可是，對方還什么都沒做，他就說出這種話，是不是自我意識過剩？ 有切實的實驗證明，男性在男女關(guān)系上確實容易自我感覺良好，他可不想在至少要待五年的{靜海}，成為護士們的笑柄。 見顧然沒說話，陳珂為自己的閨蜜問道“顧然，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沒仔細想過。” “現(xiàn)在仔細想一下。” 第一個想法，當然是身材好、臉好看，顧然從不是一個脫離群眾的人。 “長相合眼緣，”他說，“性格有趣，不有趣也行，但起碼善良。經(jīng)歷干凈一點，我相信出淤泥而不染，但只想接觸那些不靠近淤泥的人。” 陳珂點點頭。 菲曉曉完全符合。 “最好呢，”顧然又說，“外表時尚一些，穿衣好看。” “什么才是穿衣好看？女孩子的衣服可不是你們男生的，復(fù)雜著呢。” “嗯——，就是，找到屬于自己風格的人，像你一樣，輕熟是你的風格，你穿各種輕熟的衣服申明，我只是舉例，沒有” “到了到了~”陳珂三兩步走進住房區(qū)。 她不是惱怒顧然對她沒意思。 她是氣自己又不丑，他一副她是瘟神的姿態(tài)，很傷她的少女自尊心。 兩人一一查房。 趙文杰又鬧了一次，打了鎮(zhèn)定劑睡了。 劉曉婷在病房里玩手機，可能病情又輕微發(fā)作，沒搭理兩人，自閉似的盯著手機。 “曉婷，記得多喝水。”陳珂給她倒了一杯水。 有些患者，吃抗抑郁藥特別口渴，如果不能立即喝到水，都會引起焦慮。 查完剩余的房，兩人從樓上下來，還沒到一樓，聽到護士們的聲音。 “連個陌生人都不如！”是值班的男護士。 兩位心理治療師默契地停下腳步。 顧然是因為有好戲看！ 陳珂是因為這時候出去，當事人會尷尬。 “陌生人？我對陌生人說那么多話？我的心都被狗吃了是吧？”值班女護士。 “是我的心被狗吃了！” 沉默一會兒，男護士又道“我他么就是一只喜歡美羊羊的沸羊羊！” 陳珂聽到顧然克制不住的輕笑聲，她瞪了他一眼，讓他有點同情心，但轉(zhuǎn)過頭，她自己也露出微笑。 顧然湊近了一些，想去偷看。 陳珂把他拽回來！ 又等了一會兒，兩位護士都沒聲音了，他們走下去。 護士站，女護士在護士站內(nèi)，男護士蹲在住房區(qū)入口處，什么也不干，干巴巴地望著外面，像風干的蛤蟆。 “顧醫(yī)生、陳醫(yī)生！”女護士站起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