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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煙不再勸，什么話也沒有說，躺下了。

    厲云錚等了半天，見她一聲不吭，扭頭一看，她直挺挺躺著。

    他眉頭蹙起：“你在干什么？”

    “睡覺。”

    遲疑了一下：“你，不勸了？”

    顧明煙搖頭：“不勸了。”

    “為什么？”

    “你不是不想去嗎？”

    厲云錚支撐起上半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我要聽真話。”

    顧明煙無奈：“你是個成年人，有理智，有想法，一件事該不該做，你可以自己決定。你不愿意，逼你去做了，你心里也是不快樂的，如果去祭拜厲夫人這件事讓你心里難受，那就不做。”

    厲云錚眼神動了動。

    他以為顧明煙會仗著和他的關系，極力勸他。

    但她沒有。

    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這茫茫世界，有一個懂他的人，叫他心里如何不悸動。

    “但是。”

    顧明煙靜靜看著他，“如果我是厲夫人，我會希望見到你。她要是知道你一直在自責，我想她會很傷心。”

    厲云錚身形一顫。

    良久，他才沙啞著聲音開口：“老二跟你說了我的事？”

    “你是說你的身世？嗯，他說了一些。”

    “嘴巴還真長。”

    “不能這樣講，他也是為你好。”

    “好什么，把我的秘密就這樣泄了出去，經過我的同意嗎。”

    “……”

    厲云錚哼了聲，重新躺下，還順手關了燈。

    臥室里一片漆黑了。

    雖然知道他不會走，但顧明煙還是問了出來：“你該走了吧？”

    “以后我們睡一張床上的事，會經常發生，你要盡早習慣。”

    顧明煙自暴自棄的說：“沒事，反正就半年，我熬的住，你睡吧，隨便睡。”

    上輩子睡了十年，她早就習慣了。

    厲云錚忽然哼笑了一聲，“你這么善解人意，半年后我舍不得放手怎么辦。”

    顧明煙身體倏然一緊，“你要毀約？你答應過我的！”

    厲云錚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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