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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明煙沒想到他會突然沖過來，上輩子不好的回憶冒出來，她身體一下僵住了，捶打他的胳膊：“放開我。”

    厲云錚稍一用力，她的雙腳就離了地，他抱著她走到沙發邊，連同自己一起摔進沙發里。

    “我不。”

    他渾身都很狼狽，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皺巴巴臭烘烘，被她咬過的嘴角腫了一大塊，眼睛赤紅：“你為什么不能聽話一點，為什么要老想著離開我！”

    顧明煙掙扎著要爬起來，邊踢邊扭，“滾開，讓我走。”

    他好像聽不得她說這樣的話，一把捂住她的嘴。

    “不許說，不許說要離開我的話。”

    他臉貼著她柔軟的臉頰上，從牙縫里擠出：“你對著那幾個臭跳舞的都能笑的那么開心，為什么看到我就要躲？那些都是假的，夢里發生的事都是假的，我怎么舍得那樣對你，不要在說離開我。”

    顧明煙的叫聲都悶在了他掌心里。

    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顧明煙想到他以后只會越來越瘋，就覺得壓力大。

    這輩子選擇和他劃清界線，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顧明煙被他捂的不能呼吸，她用力掰開他的手，在他的手還要伸過來時，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第一，我不是想要走，我只是要出去透透氣。第二，不要在捂我的嘴了，我呼吸困難。第三，你起來一點，你很重，壓痛我了。”

    厲云錚愣了愣，那只捂過她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速收回來。

    身體微微側了側身，把重心偏移一些，給了她空隙，讓她不那么難受，但沒有將她放出懷。

    顧明煙皺眉：“起來啊。”

    厲云錚低下頭，換了個角度把她困在身下，臉幾乎埋在肩頸里，悶聲悶氣的說：“我起來你就要跑，我不起來。”

    顧明煙：“……”

    他到底是有多沒安全感，才會一聽風聲，就想到草動。

    上輩子也是這樣，只要她表現出一丁點的想要離開的意思，他就跟瘋了一樣。

    有時候顧明煙晚上醒來，都能看到他坐在床邊，盯著她，眼神幽幽的，像狼一樣。

    “我的衣服還在洗，最起碼我要等衣服洗完烘干，所以我暫時不會走。”

    厲云錚剛剛松懈下來的表情，聽到她這話，又緊繃了。

    他冷笑：“暫時不走，那就是還想離開我，是嗎？”

    顧明煙很平靜：“是，我不可能一直在這里，我還要上學。”

    厲云錚沒有說話，他埋在顧明煙頸間，狠狠抱著她，抱到她難以喘氣，抱到她低低地叫了一聲，他這才稍稍松開一點勁兒，“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想讓你心甘情愿跟著我，不要老想著我把推開。”

    顧明煙沉默數秒后，“厲云錚，我不喜歡你。”

    厲云錚身體驀地一僵。

    他的手臂又無意識收緊了，“你撒謊，你說過喜歡我。”

    顧明煙皺眉：“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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