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總兵大人。” “破軍營一千零一十六人,現(xiàn)已做好準備。” “請您下達命令。” 趙四海轉(zhuǎn)過身面朝向天雷,沉聲道。 “破軍營好樣的。” “經(jīng)此一戰(zhàn),不論勝敗,我滇南重鎮(zhèn)都將依破軍營為榜樣。” “凡我向家所屬子弟,未來入伍,將會先入破軍營,依身為破軍營的兵為榮。” 向天雷沉聲道。 趙四海近乎拿出了一整個破軍營來為了完成任務,他向天雷自然不能虧待了這破軍營。 凡向家子弟以后入伍,先入破軍營,無疑是讓破軍營和向家完全綁定在一起了。 “弟兄們。” “隨我去。” 趙四海拱了拱手,轉(zhuǎn)身便跳進了靠近堤壩的下方干涸河道里,來到了堤壩盡頭,抓住有戰(zhàn)船送來的錘頭掄起來砸向堤壩中央,很快一個個兵士也紛紛跳下去。 開始鑿開一個個大概腰身粗的洞口。 不斷的往里面深挖。 很快眾人就知道他們是要干嘛了。 鑿穿一個個洞口,最后從內(nèi)部拉扯開整個堤壩,屆時他們頭頂之上將會因無盡江水沖蕩下,裹挾大量的泥土,石塊撲面砸下來。 這些人能活下來的,不會太多。 而過去他們的方法,是從堤壩四周慢慢的挖,把泥土,石塊給分散開,直到最后貫通滄江之水,哪怕有沖撞之力,也不過是水流之力,不至于要人命。 “都愣著做什么。” “趕緊加寬河道,減少水流沖撞。” “另外扔下去繩子,綁他們身上。” “最后關頭,能拉上來多少是多少。” 向天雷沉聲道。 此刻在滄江水面戰(zhàn)船上的江南重鎮(zhèn)的兵士們,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都忍不住愣住了。 這么玩命? 這么拼的嗎? 戰(zhàn)爭還沒開始,就開始搏命了嗎? “從他們接下任務開始。” “屬于他們的戰(zhàn)爭,就已經(jīng)開始了。” 這個時候戰(zhàn)船上一個將領沉聲道,他看出了水兵和陸戰(zhàn)之兵的差距,前者太安逸了,只要戰(zhàn)船不毀,幾乎很難有生命危險。 而后者,隨時隨地都具備犧牲的風險。 也導致他們,一個個為了活,也要拼命打贏一場戰(zhàn)爭。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那處堤壩發(fā)生了嗡嗡嗡的動顫聲響,滄江之水好似找到了疏通的方位,不斷的拍打著那處堤壩處。 永遠不要懷疑他們的魄力和智慧。 在砸開一個個深邃的洞口之后。 就安排了一個個兵士鉆進去,挖開相臨的洞口,用一根根粗大的繩子包裹著衣服塞進兩處洞口的貫通處,然后從兩端拋出去繩頭。 趙四海就安排人把繩子聚成一起,余下的千人把繩子綁在腰間。 前面更有上百匹戰(zhàn)馬,也用來負責牽引拉扯。 一股腦的往外使勁拉扯。 洞口之間發(fā)生了轟隆隆的顫粟聲,大批的土壤被一股腦的給拉出來,還有咕咕咕的水流聲。 這一千零一十六個兵士滿身繃緊的如同一個滿月的弓,前方的戰(zhàn)馬也在卯足勁的往前拉扯著。 后面的堤壩動蕩越發(fā)大了,大批的土壤被拉扯出來。 “把戰(zhàn)馬放上去。”趙四海突然沉聲道。 “不,留下他們。” “讓一部分兵,先上來。” 向天雷突然道。 戰(zhàn)馬是很寶貴,但這樣甘心赴死的兵,更寶貴。 “是!”趙四海指了指十幾個年輕的兵士,命令他們上去。 “趙將軍,我不上。” “我要和大家留在一起。” …… “我不想當逃兵。” “我水性好,讓年紀大的走吧。” 一個個年輕的兵士直接拒絕了。 “小瓜娃子,趕緊上去吧。” “你們還年輕,是破軍營的未來,我們畢竟年紀大了,再戰(zhàn)上幾年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就是死在傷病。” “今日之事就交給我們吧,留在這里,取得榮耀,死了也挺好。” 一個老兵咧嘴一笑,突然抬手抓住那個年輕的兵士,抬手一拋,就把其甩向了岸邊上。 很快岸上的幾個兵急忙抓住了他,任憑他怎么掙扎,想跳下去都沒機會了。 其他幾個被指名的年輕兵士。 也皆被一些老兵給抓住,抬手扔到了岸邊。 “大哥,我不上去。” “家里還有老幺的,咱哥倆說過,同生共死的。” 一個年輕的兵士望著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急忙表態(tài)道。 “能活著干嘛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