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有一子,二十多歲了,只喜歡舞刀弄槍,甚是頭疼。”蔡遠禮呵呵一笑。 “若是合適,倒是可以入行伍,為大勝盡力。”許元勝點了點頭。 “合適與否,遠勝自行做主,若實在不爭氣,也就罷了,總好過入了行伍,白白丟了性命。”蔡遠禮一副好說話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老逼登,和顧忠明一樣是老狐貍。 這話說的是,讓兒子進守備軍,又不想上陣殺敵,就不怕我一發狠把你兒子弄到第一線去,給嘎掉了? 不過想了想,這些當官的,哪個沒有三五個兒子,死一個得罪了一個本地主官,也沒必要。 “遠勝,接下來守備軍的軍糧就有廣平縣負責。” “廣平縣雖然不如排名前三的大縣,但也算富足。” “我很期待廣平縣守備軍,能夠在遠勝你的帶領下,在青州府打出名號來。” 蔡遠禮說道。 “多謝蔡兄慷慨。”許元勝笑了,送糧草,那就好說,我就當養一個好大兒,也大概明白,蔡遠禮是想押注。 兵部司看重自己。 他蔡遠禮,拼了一個兒子,也想押一下寶。 若是廣平縣守備軍打出名聲來,他們父子都能風光,也不過是付出一些軍糧,劃得來。 不過許元勝也得了實惠,不虧。 現在看來聲名鵲起,也并非是壞事,最起碼做起事來順暢多了。 “遠勝謝過了。”蔡遠禮笑著道。 “蔡兄,我有一事不解。”許元勝認真道。 “請說。”蔡遠禮點頭一笑。 “蔡兄是和兵部司哪位搭上線了,像你這樣的老狐……老成持重的主官,按理說不會明顯投靠一方的。”許元勝呵呵一笑。 “這不算什么秘密。” “我那侄兒惹禍上身,哎,害的我和山匪牽扯不清,這盆臟水潑的,是妥妥的毀前程的麻煩事。” “可憐我那侄兒,是我兄長的獨子。” “兄長生前供我科舉才有了今日,我又做不到大義滅親,只能選擇站隊了。” 蔡遠禮先是尷尬,隨即苦笑道。 “早點站隊,未必就是壞事。”許元勝呵呵一笑。 “見識了守備軍的戰力,再有這瞭望塔如此快的落成,算是讓我心安不少。”蔡遠禮點了點頭。 許元勝看了一眼蔡遠禮,不愧和顧忠明是好友,都很精明,原來瞭望塔的建立,是蔡遠禮的一份考驗。 考驗的無疑是自己對青山縣的掌控力。 看來站隊是因為侄兒,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罷了。 說到底,他交好自己,還是得益于自己的實力足夠強,當然應該也有其它緣由,不過利好在自己,也沒再追問。 “蔡兄對城內余下四支勢力,如何看待?”許元勝問道。 “看似氣勢逼人,實則外強中干。” “這里畢竟是廣平縣,不是青州府城。” “對于背后的人而言,這里的些許利益并非是那么的重要。” “要不然城內一戰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只是偷偷的藏匿幾個山匪,而不是攜帶護院直接沖出來,阻擋你查抄六十家店鋪。” 蔡遠禮不以為然的一笑道。 “有蔡兄這句話,我就心安了。”許元勝點頭一笑。 “遠勝放手而為即可,城內我會幫你盯著。”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完全放心,不過日久見人心。” “到時候你就明白,我和顧忠明不一樣。” “他啊看似四平八穩,但實則心思多的很。” 蔡遠禮呵呵一笑,說完就是下了瞭望塔。 許元勝眉頭一挑,倒是第一次聽蔡遠禮談及顧忠明,不過現在看來,不管是蔡遠禮還是顧忠明,都沒有明著擋自己的道。 和聰明人打交道,也并非壞事。 等五十座瞭望塔落成之后。 城內作奸犯科以及暗藏的些許賊人,明顯老實了許多。 人的名,樹的影。 青山縣縣城一戰,借助瞭望塔之力,顯現出的戰力,周邊不少縣城的人都是知曉了。 此刻廣平縣縣城內。 “瞭望塔都落成了,接下來應該駐兵了吧。” “咱們這縣城內,終于要安全了。” “是啊。” “聽說城外都搞了那個造戶入冊,不知道我們縣城內搞不搞?” “據說是要把家里的人口,年齡以及在哪里勞作謀生計等等,都要一一的寫清楚,一旦寫好后,衙門想要找我們,那幾乎一找一個準。” “到時候別想逃稅了?” “呵,咱們都是普通人,那些大戶人家可要倒霉了,據說家里的奴仆都要登記,若是抓到沒有賣身契,沒有向衙門交過稅賦的,按照大勝律是要罰大筆銀子的。” “現在哪個大戶人家買丫鬟,還去衙門交稅啊,有的連寫賣身契都懶得寫,直接幾兩銀子打發走了對方的父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