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又籌措六萬兩剿匪銀。 若是無疾而終,他是要出大麻煩的。 很快霍山就匆匆離去了。 “總不能干等著。” “拿著我們從三個村子征集的財物,去城內購置一些所需用品。” 許元勝道。 “怕是對方也不會賣。”胡俊低聲道。 “賣不賣是他們的自由。” “你去就行了。” 許元勝說道。 “是!”胡俊很快就帶著人和財物離去。 此刻在廣平縣南城的一個宅子里。 陳木顧不得洗漱,就快步的朝著宅子后院的屋內走去。 很快就看到了一位老人,他白發蒼蒼,穿著一身老舊的袍子,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好似隨時都會睡過去了。 “父親大人,我們的機會來了。” “孩兒決定賭一把了。” 陳木走到老人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額頭觸及老人的腳尖上。 “就是你說的,那個許千總?” “值得嗎?” “若是輸了,你會萬劫不復,陳充就有理由對你下手了。” 老人叫陳大年,是陳木的父親。 “現在活著和死,有什么區別?” “兒今年才三十歲,不想如此渾渾噩噩下去了,大青山一戰我僥幸活著回來,下次呢?陳充不會放過我的。” “若必死,我愿先父親一步。” 陳木緊咬著嘴唇,一字一句道。 “也罷。” “就隨你吧。” “我也老了,真到了那一步,我會想辦法留你一命的。” 陳大年緩慢的伸出顫抖的手,落在陳木的頭上,輕輕的拍了拍。 “多謝父親大人,支持。” 陳木慢慢的往后面退了兩步,然后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仰起頭時望著已是白發蒼蒼的父親。 他老人家才五十多歲啊。 已是白發蒼蒼。 這一切都是陳充這個狗賊害的。 他知道若是不順利。 自己的父親,會把責任攬在身上,去那縣丞陳充的府門口,長跪求情。 死,他和父親都不怕。 但跪在陳充門口,那是比死更攪心萬倍。 因為陳充,最渴望看到的就是他們陳家父子跪在其門口。 走出屋的陳木,仰起頭看著刺眼的陽光,如日中天,正值晌午。 “陳充。” “你當年不過是我陳家一條狗。” “當年你死皮賴臉,跪在我陳家門口,請我祖父收留你。” “我陳家念在你是遠親,收留你,我祖父待你如子如侄,送你科舉,為你打點上下,你豈會有今日。” “我父更是把你當成親兄弟。” “當初若不是父親,親自求的祖父。” “你……豈會有今日之風光。” “你個狗賊,科舉高中之后,回到廣平縣,逼死我祖父,竊據我陳家家業,自稱廣平縣陳家主家。” “更是裝作一副偽善,留我在衙門當差,不就希望人人都贊你的好,不就想看我一蹶不振,不就以此逼我父不敢和你撕破臉,說出當年之事。” “我父……他一個大活人只能憋在家里,五十多歲的人,硬是熬成滿頭白發。” 陳木咬牙切齒,原本悶悶的面龐上,露出了徹骨的冷意。 這個仇,從他入衙隱忍了十年,整整十年未曾忘卻。 epzww.com 3366xs.com 80wx.com xsxs.cc yjxs.cc 3jwx.com 8pzw.com xiaohongshu.cc kanshuba.cc hmxsw.com 7cct.com biquhe.com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