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元勝離開守備軍大營,直接來到了北區(qū)一家酒樓。 正是上次會面的地方。 邢明已經(jīng)提前到了。 “還是上次那個房間。” “他們?nèi)艘惨呀?jīng)快進城了。” 邢明看到許元勝來了,上前道。 “辛苦大人了。”許元勝拱了拱手。 “呵呵,剿匪一事上,以后還要仰仗你。”邢明擺了擺手,沒有托大,這年頭實權比虛職要管用的多。 不管是他,還是廣平縣的縣尉霍山,或是天河縣的縣尉雷超。 都要仰仗許元勝,畢竟手握六千守備軍,才是剿匪的主力。 要不然,那兩位縣尉也不會不辭辛苦,親自趕來青山縣見許元勝了。 “共同進步。” “我還要仰仗大人,幫我好好練練兵,謀求一些軍功的。” 許元勝沒有半點年少倨傲,該保持的恭敬還是拿捏的很是到位。 邢明點頭一笑,知道許元勝是給自己面子,心情也好上不少,畢竟幾個月前,許元勝還是一個后備差役,連和自己搭話的資格都沒有。 讓他立即服軟,巴結許元勝,還真有些拉不下臉。 過了沒多久,胡俊趕到許元勝身邊低聲道,人很快就到。 果然很快,霍山和雷超就過來了。 “沒有親自去城門口迎接,還望兩位海涵。”邢明笑著道。 “辛苦兩位大人親自趕來青山縣,實在是前幾日亂子太大,諸般事務有些繁雜。”許元勝也是笑著道。 “無妨。” “都是為了朝廷,為了民眾。” 霍山和雷超皆是拱手一笑。 稍后四人進了上次那個包房里。 胡俊帶著人在外面守著。 等坐定后。 “遠勝,青山縣城一戰(zhàn),可謂是揚名青州府啊。” “雖然朝廷發(fā)來的文書上,沒有多提。” “但是附近幾縣可都是知曉你的英勇。” 廣平縣縣尉霍山笑著道,心里更是高興,有這么一支守備軍協(xié)助剿匪,這簡直是白送的功勞。 對于兵部司提出的各縣剿匪事宜,不但不擔心,反而有些躍躍欲試了。 天河縣縣尉雷超也是滿臉高興。 一旁的邢明笑了笑,他心底也是如此。 “都是被迫迎戰(zhàn),當不了真。” “其實也損失不小。” 許元勝擺了擺手一笑。 “我們青山縣這個許千總,一向是謙遜低調(diào),人盡皆知。” “有些話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 “不然其它幾縣要嫉妒了,萬一到時候出人不出力,把山匪趕到我們?nèi)h附近讓我們來剿,可就麻煩了。” 邢明笑著道。 “是的,是的。” “有些縣城剿匪不給力,但是畫個圈驅(qū)趕山匪,還是很在行的。” “畢竟山匪是人,跑到哪里,就算哪里的。” 廣平縣霍山連連點頭一笑。 “要我說,讓我們幫忙可以。” “但是一碼歸一碼,糧餉要給夠了。” “我們順手練練兵,又能賺一筆銀子,也是好事。” 天河縣的雷超呵呵一笑。 不管是邢明,還是霍山以及雷超,對于剿匪之事,都認為是手拿把攥,輕而易舉之事了。 “三位大人,如此勝券在握。” “那我們還修葺官道,建瞭望塔了嗎?” 許元勝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剛剛還興奮中的霍山以及雷超兩個縣尉,皆是一怔。 “這還是要做的。”邢明急忙補了一句。 “要的,要的。”霍山和雷超也緩過來神,連連點頭。 “三位大人。” “恕我直言。” “不管山匪戰(zhàn)力如何,一旦失了敬畏之心,哪怕是善戰(zhàn)的守備軍,也會吃大虧的。” “青山縣城一戰(zhàn),瞭望塔起了關鍵作用。” “而現(xiàn)在的廣平縣以及天河縣一座瞭望塔都沒有,官道也沒有修葺的。” “山匪此刻還在大山里優(yōu)哉游哉的休養(yǎng)生息中。” “我們現(xiàn)在談勝利,是不是有些早了。” 許元勝直言道。 這句話無疑是一盆冷水,澆下來。 也令氣氛多了一些尷尬。 這些話本不應該如此直白說的。 但許元勝還是說了,若是此刻不讓他們警醒,到時候他們就敢拿守備軍的人命去為他們謀求功勞。 吃虧的就是許元勝手下的守備軍。 “遠勝,說得對。” “一將無能尚且能累死千軍,我等身為剿匪主官,對待山匪一事上,是要更為謹慎才行。” 邢明坐直身子,鄭重道。 “我等唐突了。” “遠勝請放心,這官道肯定要修葺,瞭望塔也是要建的。” “具體剿匪之事上,我等占個名義,具體事宜上,還要遠勝給出路數(shù)。” 霍山和雷超皆是正色道。 這話放到上次會面,霍山和雷超是不會說出如此居于人下的話,畢竟許元勝還有一層身份是差役,更是如此年輕。 和他們相比,不管是年齡還是從政資歷上,都是后輩。 但青山縣城一戰(zhàn)。 誰敢小覷許元勝? 這是打出來的赫赫功勞,雖說具體戰(zhàn)績不曉得,但大家都知道入城的山匪過千人,還有不少殺手。 青山縣城內(nèi)一戰(zhàn),無疑奠定了許元勝官運亨通的底蘊。 更何況許元勝提轄三縣守備軍千總。 不管是實權,還是底蘊上,都比他們要前景遠大的很。 從現(xiàn)實以及利益上而言,此刻他們是心甘情愿的居于人下。 “兩位說的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