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我哪日不在了,你叔叔回來,切勿心生忌憚就生出殺心和排擠,他若誠心扶持你,你要信賴和仰仗。” “他若想自立門戶,愿意走的人,你要放行,他叫宋牧,是宋家人,是我的弟弟,你的叔叔,絕不可對他起殺心。” “宋家絕不可內(nèi)亂。” “這個天下啊。” “若我宋江河能年輕二十歲,或可爭一爭。” “可惜,可惜啊,大勝到了末期,但我也老了。” “我宋家沒有占據(jù)大義,就沒有崛起的根基。” “勉強維持或可,涿鹿天下,難啊。” 老人正是宋家總兵,宋江河。 是九邊重鎮(zhèn)排為上游的邊軍重鎮(zhèn)的統(tǒng)帥。 “父親,若按照你這么說。” “那我宋家未來的出路,在哪里?” 宋天德心里難過道。 “過去我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不死,宋家就不會垮,誰也無法從我手里奪走我宋家掌控的兩座行省。” “但現(xiàn)在多少明白了一些。” “一旦民心不在我宋家,就是我們宋家可以放手的時候了。” “所以你以后要盡可能把心思花在民心上,尚有一線機會。” 宋江河沉吟道。 “兒,明白了。”宋天德重重的點了點頭。 稍后宋江河重新披甲,原本合身的披甲,明顯感覺有些寬大了些許,是老人的身體愈發(fā)清瘦了。 “不要自責(zé)。” “哪怕你叔叔來做,也不見得比你好。” “我讓你繼承宋家,并非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兒子,而是因為你比我們年輕,年輕就是機會。” “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 宋江河走出院落時,最后道了一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dāng)宋江河披甲來到了前院大廳。 宋家族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不要議論紛紛了。” “攪亂南方是我的部署。” “爾等放心便是,南方只是虛張聲勢,決然不敢和我宋家兩江重鎮(zhèn)拼死。” “各行其事,不要聚在這里了。” 宋江河目光灼灼掃過每一個宋家族人的身上。 “是!”宋家族人紛紛離開。 卻也有一些老人,留在這里沒有走。 “江河,你啊,到現(xiàn)在還在為他開脫。” “你是好統(tǒng)帥,好族長,卻不知道該如何做一個好父親。” “他必須站出來,承擔(dān)自己的錯,才能真正的成長。”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沉聲道。 “本來就是我的部署。” “四叔,你多想了。” 宋江河沉聲道。 “你啊。”那老人氣的轉(zhuǎn)身就走了。 “江河,寵兒如害兒。” “你要多想想。” 另外一個老人也是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些老人是更愿支持宋牧繼承宋家的兩江重鎮(zhèn)。 一方面也是因為宋天德上次被虜,著實讓他們看不到希望。 等這幾個老人離開后。 一些和宋江河交好的老人,也沒再多說,看的出來他們也漸漸的不看好宋天德了。 宋江河看在眼里,面色平靜,心底卻苦澀。 天德是一個好兒子,或許不如我那弟弟,驍勇善戰(zhàn)。 但這個時期,好戰(zhàn)并非好事啊。 我那兒子經(jīng)歷此事后,已然長大,他最起碼不會把宋家?guī)肷顪Y啊,說出來,你們會信嗎?即如此,又何必讓他再來道歉,生生打擊他的自尊。 …… 此刻南方百萬大軍,一舉完成了對兩江城和四大軍營的包圍。 許元勝帶二十萬大軍,正停留在兩江城外。 熊鯤所屬前往了梁山大營和平江大營。 向天雷所屬去了蕭山大營和涼州大營。 “大人。” “這兩江城的防御可比尋常城池強大多了,只是稍遜于中都。” “我剛剛帶著人繞城看了看,可不好打。” 許廣志低聲道。 “兩江城是宋家的老巢,哪有那么容易好打的。” “過去兩江重鎮(zhèn)所屬的位置,好啊,人口多,土地平坦,居于大勝中央。” “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 “但現(xiàn)在大勝分崩離析,南北隔江而治,反而使得兩江重鎮(zhèn)處于夾縫之中,即失去了地理上的優(yōu)勢,也失去了大勢和大義。” “這兩江重鎮(zhèn),著實是可惜了。” 許元勝望著這座雄關(guān)大城,發(fā)出感嘆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