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這貧瘠又寒冷的雨夜里,時七陷入了沉默,隨后開始低笑出聲。 “主人,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嗎?” “沒什么。”時七輕輕地搖了搖頭。 時七對黑龍道:“祖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沒有名字,也許你可以給我起一個,作為稱謂。” “祖宗,一個名字就像是一個魔法咒語,就像是道士的符箓,時間長的話就會變成枷鎖,就像是司天監的牢籠,禁錮自由,所以請給自己起一個名字吧,這樣自由就會握在自己手里。” 黑龍點了點頭,似懂非懂。 周圍傳來了亂七八糟的噪音,甚至在忽然之間,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銳的轟鳴。 接著有更粗的雷電在天空上劈開,像是一株參天大樹開放出無數的銀色花朵。 整個長安如同白晝降臨。 在天空之上,雷電與烏云涌動在一起,陰陽一體的黑白雙魚在天空中旋轉纏繞。 在風暴的中間,正是明月臺。 在明月臺上,那朱紅色的小樓被肅殺之氣籠罩。 一個半人半蛇的妖怪纏繞在明月臺上,蛇尾卷著一朵牡丹花的殘軀。 那正是先前在臨安的時候,他們三人遇到的那條蛇妖,黑色的蛇身,冶艷的面容,漆黑的發,金色的鎖骨鏈。 時七開著天眼,她看到了整個長安城的妖氣,和人類的生氣,像是絲絲縷縷的線,從四面八方涌入了明月臺。 只是時七現在只是一個身形只有十歲小孩大小,剛帶著一條黑龍逃出生天越獄的小孩。 現在可沒什么力氣去拯救世界。 如果天塌下來的話,大概她是來不及逃跑的那一個。 天空中飄的妖力的線,和之前花妖用來對付師兄師姐的招式很相像,堅韌的,柔軟的線。 無堅不摧,無處不至。 它們隨風而動,像是將要沖破雷電,逆天而行。 在風暴的中間,司徒凝一襲紫衣,金蓮花冠,手握著一把雪白的拂塵。 在司徒凝的身后站著一眾司天監的人。 河洛書的眼睛上用白色的帕子遮蔽住,手中撐著一把白色的傘,傘尾是尖銳的刀刃。 這是一把大開大合的武器,也是雨具,將尖銳和鋒利藏在了沉默的雨傘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