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牧白見陳默醒了,拿過桌子上的水杯,用棉簽沾了點水,替他擦拭干裂的嘴唇。 “身上還疼不疼?” 他給阿默用的藥,能夠暫時控制病情,但副作用也很大,會讓患者的身體出現幻痛反應。 陳默搖了搖頭,拍拍床,示意陳牧白坐下。 陳牧白在陳默的床邊坐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 陳默想要扯出一抹笑來,用盡力氣,卻也只能輕輕扯動唇角。 “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很丑?” 陳牧白搖頭,手指輕輕描繪他的眉眼。 “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在我眼里永遠是最好看的。” “騙人,你才是那個好看的孩子。我永遠記得,那天,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可那雙眼睛,卻亮的像星星一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眼睛。” 想起兩人的初遇,明明不過是三十多年前,卻好像上輩子一樣遙遠。 陳牧白忍不住掉下淚來,低頭遮掩。 再抬起頭來,眸底已經是猩紅一片。 “是,我是你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孩子,要纏著你一輩子,你不許丟下我。” 陳默看著眼前的男人,滿眼都是不舍。 “小白,再彈首曲子給我聽吧。” “想聽什么?” 陳牧白已經起身,坐在窗臺邊的那架鋼琴旁邊。 陳默閉上雙眼,輕聲道。 “就彈那首《玫瑰愛人》。” 陳牧白點頭,在凳子上坐下,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輕敲出音符。 夜色漸濃,琴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流淌。 往事一幕幕在陳牧白的腦海里回閃,一轉眼,阿默已經陪他走了這么多年。 可他依舊覺得不夠。 有阿默的人生,多久都不夠。 沒了阿默,在這世間的每一秒,于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這一夜,莊園里輾轉難眠的,不止陳牧白一人。 天色微亮的時候,溫婉干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一晚上,她都睡得極不安穩。 一閉上眼,爆炸那天沖天的火光就會出現在眼前。 夢里,她甚至看見傅景琛重傷不治,流了好多血。 靠坐在床頭,溫婉喝了點水,才將那股恐慌給壓下。 她呆呆的坐著,從前和傅景琛的一切,便像潮水一般,涌入腦海。 天光大亮的時候,溫婉的臉已經潮濕一片。 傭人進來的時候,溫婉才回過神來。 “小姐,門口有一位姓裴的先生,說是您的朋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