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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雪薇察覺到脖子上已經滲出溫熱的液體，被嚇得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楚雪薇，你覺得我現在這副樣子，我還怕死嗎！我不怕！你怕不怕？”

    她突然笑出來，笑聲回蕩在衛生間里，更加陰森可怖。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楚雪薇哭著喊叫，被嚇破了魂。

    “你現在就打電話，說你要退出舞團！快！”

    楚雪薇人已經被嚇傻了，這時候，下身泡在臟水里，看不出是污水還是尿液。

    但那股腥臊卻是真的。

    楚雪薇不敢再猶豫，抓起手機，就給張雷打了電話。

    直到掛斷電話，波娃那把刀子才從楚雪薇的脖子上移開。

    波娃起身，在洗手池沖洗著那把帶血的匕首，看著鏡子里，像一攤爛肉攤在地上的楚雪薇，終于覺得，心口那團惡氣算是出了。

    溫婉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和趙可心在外面約會。

    她還沒忘記那天電話里聽到的男人的聲音。

    別看趙可心一副海女的模樣，可溫婉知道，這丫頭到現在為止，還沒正經談過男朋友。

    溫婉看著坐在對面一臉心虛的人，剛要開口，就收到了消息。

    張雷宣布，楚雪薇退出舞團！

    消息一出，群里就炸了鍋，都在議論發生了什么。

    溫婉也很奇怪，楚雪薇費盡心機這么久，怎么臨到比賽，反而退出了。

    趙可心倒是覺得不意外。

    “還能因為什么，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臨陣脫逃了唄。不然，到時候被你吊打，不是更丟人！”

    溫婉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楚雪薇不是那種為了臉面放棄的人，在比賽中不擇手段，動手腳，才更像是她的作風。

    “哎呀，別管她了！”

    趙可心擺擺手，將點心推到溫婉跟前。

    “她退出不是更好，你去巴黎的事情算是板上釘釘了，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從巴黎回來，直接去瑞士，我連醫院都給你聯系好了。”

    溫婉攪動咖啡的手一頓，低頭將臉上的苦澀遮掩過去。

    她真正的打算，并沒有跟趙可心說。

    “好，等我從巴黎回來，一切聽你安排。”

    正說著，溫婉的電話就響起。

    溫婉看了一眼，是老宅那邊的電話。

    她有些奇怪，婆婆和傅念一般都是手機和她聯系，很少會用老宅的座機。

    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蒼老。“

    “少奶奶，老爺子請您來一趟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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