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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書聽著廁所的聲音，抓起林毅軒來不及收起的小本，快速翻閱，本想劃掉幾筆，又覺得過于明顯。

    見這賬本那么厚，眼珠一轉，撕下一頁。

    撕完了又以雷霆之勢撕碎扔紙簍里，銷毀證據。

    “哈哈哈，我今天心情怎么會如此好？”錦書做完壞事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毅軒刷完廁所回來，錦書已經睡著了，許是過于開心，做夢都在笑。

    “傻不傻啊，真好哄。”林毅軒低頭親了她一下，瞥了眼紙簍。

    就知道不收本她會做手腳。

    有沒有那一頁，都不耽誤他夜夜笙歌，紙上的賬撕了，心里的“賬”記得可清楚了呢。

    能換她一笑，少一頁又如何？

    轉過天天不亮，林毅軒就起床了。

    沒有穿軍裝，一身便衣。

    這是要出門辦私事。

    “我可以不跟著，但是你要把過程講給我聽......”錦書閉著眼嘟囔，聽著跟說夢話似的。

    她知道林毅軒要去干嘛。

    “嗯。”林毅軒也不奇怪她能猜到。

    雖然她昨天問都沒問，但錦書這性格是她不問的事，基本就是心里有數了。

    更何況，這間諜的上線是誰，并不難猜。

    林毅軒故意走漏人被抓的事，就是給那個上線看的，如果上線是毫不相關的人，他就不會這么做。

    再結合錦書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來看，間諜上線就只有一個嫌疑人了。

    凌晨五點，林毅軒的車停在海事局家屬院樓下。

    院里其他家都黑著，就一戶亮著燈，很好辨認。

    林毅軒朝著亮燈的那家走去。

    海事局的家屬區是一片連體二層小樓，獨門獨戶都有小院子。

    林毅軒推開院門走進去，馬上有人迎出來。

    “中隊長！”

    “他想開了嗎？”林毅軒順手摘了顆院里種的西紅柿，在衣服上擦了兩下咬一口。

    “還沒，不過看情緒已經有所動搖，哥幾個輪流給他做思想工作呢。”

    “我過去會會他——把這院里的西紅柿都給我摘了，黃瓜也是。”林毅軒叮囑手下。

    錦書喜歡吃。

    雖然租住在這個院子里的人很壞，但是這院子，林毅軒是喜歡的。

    他也沒想到媳婦會生雙胞胎，家里現在的三間房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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