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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信你。”夜景湛轉過身來，語氣篤定地說了一句。

    可洛瓔卻沒有在他眼中看出半點真誠。

    他哪里是相信，不過是想哄她罷了。

    “其實你的信任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根本就不需要。只是覺得好笑罷了。既然你不信我，又何必幫我，該不會是想自我感動，認為你為我付出了很多吧？”洛瓔嗤笑。

    夜景湛面上一僵。

    若非年嬤嬤以那樣決絕的方式死在他面前，他也是想要相信她的。

    他知道洛瓔最想要報復的人就是洛芷蘊。

    她先前說過不會動她，但沒有說過不會動她身邊的人。

    “你是不是覺得，昭兒也是我送出去的？”見他沉默，洛瓔又問了一句。

    原來她在夜景湛眼中，依舊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沒有那樣想。昭兒的事，我會查清楚。”夜景湛避開了她的目光。

    “查吧。說不定查到最后，會有驚喜。”洛瓔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她半點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而走過來關上了房門，“不送。”

    看不到那張臉之后，洛瓔心情好了許多。

    翌日一大早她就出了門，直到傍晚才回來。

    一進王府，她就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周遭的那些視線。

    很顯然，年嬤嬤被她逼得一頭撞死的事已經在王府里傳開了。

    下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用想就知道，說的定然不是什么好話。

    洛瓔并不在意。

    她反倒希望這件事能鬧大。

    越大越好。

    “你們一個個的，在這里胡亂嚼什么舌根？還不快滾去做事！”徐綬大聲呵斥了一句。

    人倒是散了，但走之前，還不忘多看她幾眼。

    “季大人，千萬不要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都是些胡說八道的。”徐綬也沒想到，王爺下了令，這些下人還會如此大膽。

    “公公放心，我不會的。”洛瓔半點也不惱，一抬眼，還與洛芷蘊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她是故意到這里來欣賞她被人唾罵的，還是知道夜景湛回府了想要過去賣慘的？

    看她這面容憔悴，雙眼紅腫的樣子，應該是后者吧。

    “娘娘節哀。”洛瓔走過她身邊，輕聲說了一句。

    洛芷蘊倒也配合，瞬間就掉了淚，“你……你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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