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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俊杰看的清楚，那上面是母親的黑白照片！

    她經常闖入自己的夢中，自己不會認錯。

    “出來吧！”

    看不清陳繼先對那牌位做了什么，那牌位上的夫人眼睛轉動了起來。

    隨著她眼睛的轉動，整個黑白照片好像活泛了起來，慢慢的衣服開始有了顏色，臉龐開始有了膚色。

    “媽！”

    陳俊杰又跪了下來，只不過這一跪，心甘情愿。

    “兒！”

    那照片上的人像是認出了陳俊杰似的，照片上的雙眼流出了眼淚。

    那眼淚很詭異的掛在眼眶上，像是畫上去的一樣。

    “媽！”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陳俊杰忍不住撲了上去。

    這些天，他夜夜從噩夢中驚醒。

    他母親被獻祭，他是知情的。

    可他沒敢告訴母親，因為陳繼先跟他說，兩個人都是祭品。

    你活著，你媽就當祭品。

    你媽活著，你就當祭品。

    他當時選擇了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當時陳繼先也給蔡映紅這兩個選擇。

    而她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陳俊杰活著。

    可是現在陳俊杰卻后悔了。

    他該讓自己去死的！

    自己的母親是個妓子，他很早就知道。

    他曾經為這個身份惱怒母親，認為她讓他不光彩了。

    可等母親真的死了，真的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他才發現，他才是讓母親不光彩的那個人啊！

    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是因為生下他，母親的生活該多滋潤啊！

    她能夠用青春攢夠自己需要的錢，找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開一個花店，開一個服裝店，每天愜意的品嘗咖啡，欣賞日出日落。

    而她在她最需要攢錢的年紀生下了自己，多了個累贅，她把她自己生活的美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卻活的那么失敗！

    他愧對自己的母親。

    “媽！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衣領一瞬間就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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