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諾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你和他新婚不過兩天,他就上戰場了,據我了解,你們沒有同房。 他要走了,你拿了撫恤金,成為了寡婦,再嫁也不方便,不如簽字離婚吧。我想秦家也不會虧待了你。” 她這話落。 有人接下了話,“我兒的撫恤金給你一半,只要你答應離婚。” 說話的是秦母。 秦家是花城工人。 秦崗去大河村,不過是替戰友看看老母親,結果……就被這女同志纏上了。 就是因為他在城里長大,所以并不知道村里的套路有多少。 為了算計婚姻,無所不用。 許蘭看著秦母,淚眼朦朧,“媽,我不離!我也不要什么撫恤金,我要守著阿崗一輩子。” 秦母冷冷的喝出聲,“我兒子都要死了!你還不放過他嗎?許蘭!你到底要怎樣!” 許蘭跪在秦母的跟前,抓著她的衣角, 苦苦哀求,“媽,我不想怎樣?我家阿崗,我就想守著他一輩子。 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秦母憤怒的瞪著許蘭,“你……簡直無可救藥。” 許蘭見秦母不再說什么。 她又撲到了許諾的跟前,“許醫生,你是神醫,你一定可以救好我愛人的,對不對?你那么厲害,你怎么可能救不好他!” 許諾盯著地上的許蘭,還真是狗皮膏藥,她冷聲說:“秦崗同志的心臟碎裂,大概沒有幾天活頭了。” 王芙蓉聞聲,先是愣了一下,倏爾反應過來。 她一臉的悲傷,“先前,我就猜測他的心臟受到了震傷,果不其然。難怪他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 許蘭聽著。 臉上的表情弧度不大。 好像并不是特別的悲傷。 許諾和王芙蓉互看一眼。 連大大咧咧的沈鈴霖都看出了什么來,她皺著小臉想說什么時,許諾搶先開口 ,“家屬你冷靜一下吧。鈴霖,我們去王醫生的辦公室坐一坐。” 許蘭沒有說話,頹然的坐在地上,仿佛傷心欲絕,飽受痛苦。 相比較起來,秦母的反應更為激烈,身體不停的發抖,好像不太能接受這個真相。 秦父在旁邊扶著她,“好了!好了!在兒子上戰場那天,你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秦母撕心裂肺的哭了一聲,隨即暈倒在了秦父的懷里。 許諾快一步上前,抓著秦母的手,做了急救措施,把人帶走了。 然后病房門口就只留了許蘭一個人。 她癱坐在地上,也沒有人拉她一把。 兩個哨兵的眼里沒有同情,卻眼眶微紅,顯然是在為屋里的人傷心。 到了王芙蓉的辦公室。 沈鈴霖確定人沒有跟過來。 她這才激動的問,“許姐姐,這不是真的吧?這不可能……” 許諾沒有說話。 等沈鈴霖繼續說。 她見許諾看著自己,有些尷尬,“我感覺這個許蘭并不愛秦教導員,她好像有其他的目的。” 王芙蓉也贊同的點頭,“她剛剛的反應有些奇怪。我感覺她好像想接近的人是……許醫生。” 許諾看著沈鈴霖。 沈鈴霖有些疑惑,“可是她接近許姐姐有什么目的?許姐姐身上有什么她可以圖的? 最奇怪的是,她為什么通過秦教導員來接近我許姐姐……” 王芙蓉更不明白了,一頭的霧水,然后看著許諾問,“許醫生,你現在要對外宣稱秦崗同志無藥可救嗎? 軍人不能說謊,這……怕是……” 許諾卻笑,“王醫生,你當什么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們不需要刻意的說什么,就看她怎么做吧。” 王芙蓉自認為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什么都看透了,看明白了,結果在這個許諾的面前,她好像……挺沒用的。 許諾看到了王芙蓉眼里的自我懷疑,她笑,“我們想知道這個許蘭在打什么主意,不得請君入甕。” 王芙蓉想啊,怎么這么奇怪。 她只是一個醫生而已,怎么需要想那么多的問題。 她擺擺手,“你需要我做什么,就說一聲吧。我年紀大了,這腦子不好使了。” 沈鈴霖接過話,“王醫生,什么年紀大了,我看你頂多比許姐姐大五六歲而已。” 王芙蓉知道許諾今年才19。大她五六歲,才二十多,那是有些太年輕了。 女同志嘛,誰都喜歡被夸獎年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