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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幸沒隱瞞，直接告訴他，“生病了，在醫(yī)院。”

    樓崇點了下頭，很有邊界感，沒有再多問。

    兩個人站在玻璃展示柜前，透明的玻璃鏡面在頭頂頂光燈的折射下反射出身影。

    “這是你？”

    樓崇忽然開口，抬了抬下巴，指著上方墻壁上掛的照片。

    有些陳舊泛黃的墻壁上掛著許多照片，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獎狀。

    什么三好學生聯(lián)考第一名年級第一名，幾乎占滿半張墻，甚至還有舞蹈比賽的獎狀。

    照片上是黎幸從小到大各個年齡段的照片。

    從八歲開始，外婆每年都會在她生日的時候給她拍生日吹蛋糕的照片。

    直到17歲高二那年，戛然而止。

    樓崇似乎很感興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墻面上的照片。

    黎幸有些尷尬，“沒什么可看的，去沙發(fā)那邊坐吧。”

    樓崇轉(zhuǎn)身，仰頭又喝了口杯子里的水，輕笑一聲，目光從墻上的照片滑過，低頭注視她的眼睛，很認真地夸她：“小時候也很可愛。”

    “……”黎幸手指蜷縮了下，沒接話。

    樓崇看著她的反應，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笑著移開，仰頭喝光杯子里的水，將水杯遞給她，

    “謝謝你的水，幫我放回去？”

    黎幸接過，微愣了下，轉(zhuǎn)身將水杯放回去。

    從廚房放完水杯再出來，樓崇已經(jīng)從展示柜前離開，正在門口穿鞋。

    “你要走？”

    黎幸怔了怔，有些意外。

    他上來只喝了一杯水。

    樓崇側(cè)頭看她，“要我留下？”

    “不是。”黎幸立刻開口。

    她說得有些快，像是迫不及待送人走的樣子。

    等反應過來已經(jīng)有些尷尬。

    樓崇笑了下，點頭，

    “看出來了。”

    他穿好鞋，手搭在門把手上擰開門。

    “……”

    黎幸跟上去，“我送你下樓。”

    “不用。”樓崇開口拒絕，他個子很高，將近一米九，站在門口的時候仿佛一堵墻般，完全將外面的視線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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