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茶樓里的閑人也注意到了他,一幫人安靜地向他行注目禮。 直到他走出很遠(yuǎn),才有聲音道:“這是不是開國侯家的嫡子?叫什么……應(yīng)羨青的?” 寧玥一驚,再往他走的方向看去,別說人了,馬毛都不見一根。 “什么嫡子?他爹偏疼丫頭生下的庶長子,他繼母自然以自己兒子為先,就他,不尷不尬地?fù)?dān)了個嫡子的名,整天病秧秧的,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也就他祖母把他當(dāng)回事,不過老夫人不是侯爺親媽,自己也不容易。” 一個方臉男人嗤之以鼻。 “嫡不嫡子的有什么要緊,長得帥就是王道!我要是帥成這樣,哪樣的婆娘不能勾到手?估計他收的帕子都能開家店了吧。”方臉男人對面一個穿金戴銀,但胖成球的男人不無羨慕地說。 方臉男人嗤笑道:“你要是帥成這樣,你也得被拿去給將軍要死的女兒沖喜。” 胖球被噎得無語。 也是,雖然自己丑,但不用被人惦記沖喜。 方臉男一臉神秘,故作低聲,但聲音隔幾桌都能聽見:“不過幸好將軍女兒要死了,這廝不能人道,連個男人都算不上。將軍女兒活過來也得守活寡。” 寧玥在心里“哇哦”了一聲。 今天這趟出門值了,居然挖到這么勁爆的消息。 她不著痕跡地轉(zhuǎn)回茶樓,拉著彩妍找了個不打眼的臨街位置坐下。 其他人也都看向他,求知若渴。 “朱五七,怎么回事?快說說。”胖球催道。 說話的朱五七見吸引到這么多的目光,得意地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說:“我也是聽人說的,這廝看著人模人樣的,其實,是青樓的常客。他爹因為這個打過他好幾次,傷好了他照逛不誤。前些天在春滿樓和一個公子爭流云姑娘,被打得傷了根本,以后怕是只能看,不能吃咯!” 這樣的陰私,大眾一向喜聞樂見,看客們一臉興奮,干脆都圍到了朱五七那一桌。 朱五七眉飛色舞,講起那天兩人如何沖突,流云姑娘如何地為難,應(yīng)羨青又如何地傷了根本。 細(xì)節(jié)詳細(xì)得仿佛他就在現(xiàn)場。 眾人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驚嘆。 彩妍早已聽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從朱五七說細(xì)節(jié)時,寧玥就意識到,他說的話,起碼大部分,應(yīng)該都是他自己編的,后面就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 那些看客未必不知道這一點,但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是真是假有誰在乎呢。 既然當(dāng)個說書聽,精彩獵奇就行了,何必較真。 寧玥慢慢品著茶,思緒早就飄遠(yuǎn)了。 她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這張臉。 原身昏迷,神識飄在空中時,曾好幾次見過他。 第一次見他,是在一群流放犯人之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