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影再次拿著包袱站在刑部大牢前。 安影原本在律所做實習(xí)律師,騎著電驢風(fēng)里來雨里去。一日庭審結(jié)束,她跟著帶教律師走出法院,突然一輛面包車直沖過來,司機(jī)貌似就是那個被告,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帶教律師拉著她往邊上閃躲,結(jié)果由于她抹了護(hù)手油,帶教律師的手滑了出去。她呆在哪里,耳朵什么也聽不到,就看到帶教律師好像在怒吼什么,管那他呢,他一天到晚在怒吼,然后眼前一黑,全身劇痛,安影心想著完蛋了,我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 誰知道,醒來不是在icu,而是在一個名為大啟的國家。她在新世界里是湖州新市鎮(zhèn)的茶戶安家的長女,下頭還有一弟一妹。安家經(jīng)營茶葉,家里十來畝茶地,一間作坊一個鋪子。安父收了茶葉,自己做成茶餅。有的茶餅直接賣到京城去,有的在自家鋪子里賣。安母,在安影來時就已經(jīng)去世。安影平日經(jīng)營家里的茶鋪子,給客人們煮茶湯吃。 總的來說,安家還算小康,生活不太艱辛。安影沒有什么不適宜的,相較于以前又累又窮又奔波的日子,她覺得這種平靜的生活沒什么不好的。拜拜嘞,騎電瓶車被罵成狗的日子。 直到一個月前,湖州府尹將安家老爹投進(jìn)了大牢,罪名則是制作的貢茶少了分量,沒等安影搞清楚狀況,安父就被一路押解到了京城。 為了救老父親,她和家里的老仆周叔,一路趕到了京城。 人生地不熟。她已經(jīng)來了刑部大牢三次了,都沒有見著父親,回回被門口的侍衛(wèi)轟走。還好,她以前經(jīng)常被客戶罵,倒有些熟悉感。一旁的周叔老淚縱橫:“大小姐委屈了。” 這次她兌了些銀子來,想著往門口侍衛(wèi)手里塞點,好歹讓她進(jìn)去見上一面。 她在門口觀察了幾個經(jīng)常守門的侍衛(wèi),其中有兩個大哥和善許多,特別是有個叫鐘添福大哥,好幾次就快松口了。今天又是這位鐘大哥值守,安影在腦海里醞釀了許久等下要用的動作和表情。 趁著正午這會兒日頭毒辣,周邊沒什么人,安影低著頭過去,手里緊緊攥著一角銀子,走到一片陰影下,她咽了咽口水,快速把銀子塞到眼前的手里,輕聲道:“小小意思,您收著。” 按著她往日觀察的結(jié)論,一般侍衛(wèi)收下了銀子,會悄悄給個眼神,再過幾日,大約是打點好了里面,就會把人從側(cè)面帶進(jìn)去。 她見眼前的手捏著她給的一角銀子,大喇喇地敞開著,完全不似其他人悄悄捏在手心,心道這鐘大哥看著老實,心還挺貪,于是又掏出一角銀子一塞,還主動把手給他合上。 然后一抬頭,安影正想著用練習(xí)多次的表情,但一看清楚就愣住了,不知道啥時候門口來了個新侍衛(wèi),自己剛剛一番操作,居然弄錯了人!但事已至此,總不能把銀子要回來,想著新人也有新人的好處,好說話,說不定還能套些話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