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像是發生了一場輕微的地震。 沈念被他拖了進去,直接甩到了床上,男人站在床前,燈光下,他那雙黑得發亮的眸子,緊緊地注視著她,沈念清楚地看到了他緊縮的下巴,以及不停抽搐的嘴角。 男人似乎在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他恐怕會殺了她。 “說吧,奶奶臨終前與你講了什么?” 沈念眼神晃了晃,如同囈語般: “講什么?” 傅寒夜氣得鼻冀都在顫動: “沈念,別裝蒜,她老人家臨死前,要求見你最后一面,難道就沒有什么要與你講的?” 沈念終于明白男人意思了。 她咬了下唇: “你是不是懷疑,奶奶想把傅家的財產給我?” 傅寒夜垂目,食指彎曲,撣了撣衣袖上的塵灰。 “沈念,你最好講實話,這個孩子……是誰的?” 他不想問,可是,話不知道怎么就出了口,這段時間,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讓他寢食難安,夜不能眠。 沈念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你的。” 傅寒夜緊繃的額角,青筋條條賁起: “沈念,你不要這么不要臉,鑒定結果出來了,我沒有……” ‘生育’兩個字,男人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承認無能,是他作為男人的失敗,他怎么能夠接受自己不能生育的現實。 什么叫提起褲子不認人,沈念這段時間是見識了。 “傅寒夜,我現在不想與你講這件事,我想與你說,奶奶的死,與我無關。” 她不能背著害死老太太的鍋。 這鍋會像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讓她一生都活著痛苦與陰影里。 傅寒夜忽地就笑了: “怎么與你沒關系?” 男人像想到了什么,忽地擲地有聲: “如果你安分守己,呆在家里,不出去招蜂引蝶,許多事都不會發生,包括奶奶的離世,現在,她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卻想著與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你對得起她老人家生前對你的好嗎?” 傅寒夜痛心疾首地問。 母親的背叛,像匕首刺穿了沈念的心,直到現在,她的心還痛得沒有知覺。 而傅寒夜的冷嘲熱諷,又像是塊鏟子,再在她心口補上一刀。 沈念凝視著眼前男人的臉,這張臉,英俊風流,天生如妖孽,早在三年前那個夏天的午后,奪走了她的心。 沈念的視線,不知不覺,就落到了男人的唇上。 薄唇的男人,最是無情。 原來,都是真的。 兩人僵在原地,都不再說話。 空氣靜默,讓人窒息。 過了好久好久,才聽到傅寒夜無比沉痛的聲音響起: “與他斷了,這孩子,我養。” “你養?” 沈念盯著他,幽幽問。 傅寒夜驀地煩躁起來: “沈念,你還想我要怎么做?” 他已經退到懸崖邊,再退就是萬丈深淵。 沈念覺得自己可以吃任何苦,可以為了跟他,受盡人世間所有人的白眼,可以為了他受盡委屈心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