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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眸光里，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有不信，有質(zhì)疑，也有驚詫，但更多的是痛心。

    “你對(duì)不起我什么？”

    李香蘭咬了下嘴唇：

    “念念，我……不該聽你的話，讓齊澄去做這種事，會(huì)遭天打雷劈的。”

    沈念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心里的憤怒，已如大海里的波濤洶涌怒吼。

    “我讓你去做了什么？”

    李香蘭淚水刷刷地落，她抓住沈念的手：

    “念念，你不能不管我，這個(gè)時(shí)候，你不能扔下我們不管，要不是為了你，齊澄不會(huì)做這樣的事。”

    沈念站在原地，照射在殯儀館外的陽(yáng)光，明明那樣炙烈，而她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暖意。

    她緊緊咬著牙根，才不至于讓自己跌倒：

    “你為了我做的事？”

    沈念又笑了，笑得幾經(jīng)絕望：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有這樣害自己親生女兒的嗎？

    “做偽證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李香蘭擦去臉上的淚，臉色白得透明：

    “念念，如果不是你讓我找齊澄去做這樣的事，我又怎么敢？你是傅家的少奶奶，傅寒夜的太太，你說(shuō)，只要讓喬安安離開濱海，你與我女婿的婚姻，才能長(zhǎng)久，到時(shí)，我的吃穿用度，你都會(huì)負(fù)責(zé)，下輩子，我可以跟著你享福。”

    李香蘭話音落，齊澄開口了：

    “沈念，你不要不承認(rèn)，如果不是你媽求我，我才不會(huì)做這樣的事。”

    “我現(xiàn)在很后悔，為了你們母女倆，我下半生都搭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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