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但五皇子身份到底是尷尬了一些。 他如果只是延慶宮蘭采女的兒子,他活不到今日,他如果是皇后的兒子,那皇后也不會落得今日下場。 皇帝對自己的妃子不好,但對自己的孩子都保留了幾分慈父之心,否則皇后也不會覺得,把德妃殘害皇嗣的證據(jù)交給皇上,不如交給姜昕玥。 她就是怕皇帝心疼三皇子,從而不處置德妃。 五皇子現(xiàn)在憑白占了個嫡子的身份,皇后一死,他這身份就太過打眼了一些。 宣武帝皺眉:“你要朕的兒子去東山守皇陵?你好大的膽子!” 紛紜嚇得將額頭貼在地板上,天氣已然入夏,可皇帝眉頭一皺,她便覺寒氣入骨,誠惶誠恐道:“奴婢該死,可奴婢也沒有辦法。皇上,主子離世前拉著奴婢的手,要奴婢好好照顧五皇子長大。留在宮里固然有賢妃娘娘照料,但奴婢……奴婢斗膽說一句,宮中險象環(huán)生,賢妃娘娘自保已是艱難,更何況她還要保護(hù)四皇子和六皇子。” 她微微抬頭,祈求的看著皇帝:“奴婢不是不相信賢妃娘娘,奴婢是不相信除了賢妃娘娘之外的每一個人。” 這些人里,包括五皇子的親生父親,萬萬人之上的皇帝。 紛紜再拜:“五皇子年幼,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撥,奴婢便辜負(fù)了皇后娘娘的囑托,皇上……娘娘薨逝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五皇子,奴婢求皇上……求皇上恩準(zhǔn)。” 大逆不道的話放在皇后還活著時,必定是不能說的,但皇后剛死,皇帝心里難免回憶著剛大婚時,與皇后那些短暫的,甜蜜的瞬間。 心中對紛紜就寬容了幾分。 但,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悅的。 就好比自己的孩子,只能自己說不好,旁人說了便會感覺到被冒犯。 更何況紛紜還只是一個奴婢,就敢暗指整個后宮,除了姜昕玥,沒有一個好人。 長久的沉默令紛紜汗流浹背,五皇子睜著一雙眼睛,懵懂又害怕的看著宣武帝,想哭又強(qiáng)忍著淚水不敢哭的樣子。 突遭變故,心理最受傷的,是孩子。 姜昕玥正準(zhǔn)備走出去,突然看到四皇子帶著三皇子在外頭探頭探腦的。 三皇子也看見了姜昕玥,沉默著拉了拉四皇子的衣袖,又指著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