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得全不愧是皇帝的近身心腹,自己頭上都血流不止了,都沒先去追責罪魁禍首,而是好像沒事發生一樣,心平氣和地回了合熙宮,安排宣武帝用膳之事。 喜鵲進去內間,姜昕玥抬頭看了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王公公去哪了?” 唐士良是王得全的干兒子,按理說干爹被打,他才是最憤怒的那個。 但他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給皇帝盛了一小碗鮮美的高湯才笑著道:“去御膳房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頭,有喜鵲和小軒子給敷了藥,師父說怕藥味影響皇上和珍嬪娘娘的食欲,叫奴才進來伺候來了。” 宮中法度森嚴,不許宦官認干爹干娘,不許宦官宮女結黨營私,所以唐士良在外都叫王得全師父。 其實皇帝對高位太監認干親的行為多少是知道點的,但宦官凈了身,就算日后年紀大了出宮去,也不可能再有后代。 王得全從他六歲時就在他身邊伺候了,至二十余載,他就算是收七八個干兒子,皇帝也是睜一只閉一只眼的。 宣武帝抬眸看了唐士良一眼,心中存疑,王得全不是這么冒失的人,誰磕著頭,他也不可能的。 這么明顯的推辭,宣武帝不會聽不出來,但想著他自己還陪著珍嬪用膳,若那老伙計真的受傷了,是不宜出現在珍嬪面前,便先按下不表。 高御廚當場做菜,讓姜昕玥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鳳尾魚,一時間胃口大開。 喜鵲在旁給宣武帝暗示:“娘娘,你今日比前兩日多吃了一兩米飯,看來高御廚的廚藝又有進益了。” 姜昕玥面色赤了赤,趕緊放下銀筷,氣鼓鼓地瞪著喜鵲:“你也嫌我吃得多了是不是?” 喜鵲立馬將銀筷拿起來,放入她手中:“哪敢哪敢啊娘娘,奴婢是夸你胃口好,將來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生下來,身體一定很好。” 被輕易哄高興的姜昕玥得瑟的晃了晃小腦袋:“那當然啦!會像他爹爹的身體一樣好。” 唐士良想到干爹方才在門口告訴他,自己是怎么受傷的,突然出聲道:“這位高御廚,是不是新歲宴上做了烤肉和炸雞,驚艷了外國來使的那位?” 姜昕玥已經吃完了,挪到宣武帝懷里,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進去:“唐公公,正是他,那兩道菜,他學得很認真。” 宣武帝終于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個事,而且王得全跟他說過了,御膳房之前的管事年紀大了,已經按例放出宮去,總管一職已空懸許久。 “朕聽王得全說御膳房先前的總管已經放出宮去了,內務府那邊怎么還沒提人上來?朕看這高御廚就很……” “皇后娘娘到——” 隨著江川的唱喊,一抹朱紅色的身影帶著一個瑟縮的人影進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