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敬事房的太監想說,可是珍昭儀身子不方便,來了污穢,按著規矩,皇帝是不可以去的。 “嗯?” 皇帝只簡單的一個,帶著威脅意味的語氣詞吐出來,敬事房的小太監就將腰彎得更低了,恭恭敬敬道:“奴才遵命。” 算了,整個皇宮都是皇帝的,規矩也是為了皇帝而定下的,只要他自己愿意,他一個小太監哪有資格質疑什么。 脖子上的腦袋可比規矩重要。 喜鵲皺著眉看著地下東倒西歪的酒瓶:“主子,別喝了,酒多傷身,你寫再多的祈天燈,皇上也不會來的。” 霜降也跟著道:“你還不讓奴婢們寫上你的名字,好歹要是掉一個下來被皇上撿到了,他也知道是誰在牽掛他吧!哪有你這樣的?” 臉蛋坨紅的姜昕玥抱著酒瓶坐在房間門口的長廊護欄上,雙眼迷離道:“我寫這些……又不是給皇上看的,我是寫給天上的神仙看的……他們能看見不就行了嗎?” 喜鵲氣得跺了跺腳:“那這悶酒娘娘又是為誰喝的?” “為……為……” 姜昕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花樹下,拿著酒瓶翩翩起舞:“為了,我的……鄴郎啊!” 合熙宮的宮燈搖曳,是有貴客已至的信號。 姜昕玥將酒壺高抬,豪邁的往下去倒,隔著老遠用嘴去接,有點林青霞演東方不敗時的豪邁和令人震撼的美麗。 “嘩啦!” 酒瓶被拋向遠處,碎裂聲響起,珍昭儀已經醉得東倒西歪,卻還是跳起舞來,嘴里還唱著戲腔的歌謠:“在花天錦地,她唱著他鄉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臺下人金榜正提名,不曾認臺上舊相識。他說著洞房花燭時,眾人賀佳人配才子。未聽一句一嘆戲里有情癡……” 月光溫柔的灑向人間,合熙宮前殿種下的桃樹已經有了一些桃花綻放,晚風一吹,便有漫天花雨飄落。 樹下的美人穿得清涼,一件白色裹胸短得包不住她平坦的小腹,細柳似的腰肢如枝葉擺動,弱柳扶風正是這般。 下身配了一條同樣白色的寬大的褲子,布料柔軟飄逸,外面就罩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舞動時忽起大風,她的發絲和衣袂翻飛,好像下一刻就要乘風歸去,做那廣寒宮的嫦娥仙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