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遇不說話。 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酒哪里能解千愁,越喝越覺得苦悶。 君澤又問,“之前是誤會,開誠布公地談過了?” 如果安安今晚沒有找他,他已經把她和安安的事情告訴君澤了。 那樣,傷了安安,又傷了君澤。 幸好,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會把這段往事埋起來,誰也不告訴。 “哪里可能見面。”李遇苦笑,“她人在歐洲,恐怕以后都沒有機會再見面了。” “你今天肯定有事情,絕非只是祝福我這么簡單。你不是說你有關于安安的事情要告訴我?”君澤覺得今天的李遇莫名其妙的,他身上突然有種“我是人間惆悵客”的傷感,一點不像他。 李遇拿起酒杯,“我想喝酒。一會兒要是醉了,你送我回家。” 一杯,一杯,又一杯。 無論君澤怎么攔,都攔不住的李遇,終于把自己喝醉了。 君澤坐在輪椅上,命人把他送回了漢京九榕臺。 手下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李遇弄到床上去。 君澤不愧是李遇的好兄弟,看他揣著心事爛醉如泥,讓人打了一盆熱水來,給他洗了個臉,又親自給他脫了皮鞋,把他垂在床側的雙腿抬到了床上,蓋好薄被,長嘆一口氣。 “這么大個人了,性子一點也不成熟。” 都是自小被至親拋棄,經歷過傷痛的人,君澤很理解李遇。 有些人確實會背負著兒時的陰影,一輩子都會有性格缺陷。 不怪李遇。 忘掉兒時的傷痛,君澤也用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起初是聽安安的《梁祝》,打開了心扉,覺得自己應該向陽而生。 后來,是靠著自彈《梁祝》,回憶與安安相處的快樂時光,讓自己更加向陽而生。 但他回來后發現,安安已經不是兒時的安安了。 她離自己太疏遠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接近安安。 “我們回去。”君澤懷揣著心事,對身邊的人說道。 隨即準備離開。 床上的李遇卻拉住了君澤的手,不讓他走。 這天晚上,李遇像個孩子似的,非要抱著君澤的手睡覺。 君澤被抱著手臂坐在輪椅上,守著李遇的時候,安安已經在隔壁的別墅里躺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