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論她怎么阻止,那酒還是被何啟東喝進了肚子里。 此刻,他像是要放縱自己,想讓自己一醉方休,想讓自己得到解脫似的,滿眼的痛苦。 微微抬眸,眸光流轉間,看到眼前的女人快要急哭了。 眼淚在她眼里打著轉。 然后吧嗒吧嗒落下來。 何啟東問,“鄧總,我這么狼狽不堪,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 “我說不上來,反正哪哪都看上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鄧晚舟終于把酒瓶搶過來,緊緊護在懷里,不讓他再喝。 可酒瓶里,已沒剩幾口酒了。 700毫升的酒,他幾乎都下了肚。 鄧晚舟好怕他的胃受不了,“阿東,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胃難不難受,要不要喝點牛奶?” 大抵是這酒的度數太高了。 太猛了。 他也喝得太快了。 這會兒醉意從胸口沖上來,壓迫著整個大腦神經。 腦袋開始暈暈乎乎。 意識有些不太清醒。 他揉了揉太陽穴,垂眸苦笑,“哪哪都好?是哪哪都不好吧。無家、無父、無母、無朋友,什么也不是。” 鄧晚舟已經起了身,走開了兩步 原本是準備去他的廚房冰箱里,給他拿瓶牛奶,熱了再拿給他喝的。 這會兒聽到這痛楚又自嘲的聲音,腳步不由停下來。 心疼得整個心被捏緊。 轉身回頭時,看到何啟東正好抬眸看向自己。 他眼里依然是滿眼的自嘲與痛楚,還有幾分濃濃的醉意。 醉酒后的他,更讓人心疼。 他抬唇,“鄧總,我這樣人的大概就是個克星,所以注定孤苦無依。你身為鵬城女首富,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你別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人跟梧桐是一樣的,心空了還能勉強立著。 旁人以為下個春天它就能發芽,就能長出蒼天綠蔭。 其實在熬不過去的那個冬天,它就死了。 他就是那顆心空掉的梧桐樹,父母拋棄他的那一次,他的心死了一次。 手術臺上,他的心又死了一次。 與喬蕎花開兩朵,舊緣斬斷時,再一次心如死灰。 其實他和喬蕎的命運何其相同,所以這般無依無靠的他給不了喬蕎幸福。 他只能放手。 眼前的鄧晚舟,他同樣不想辜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