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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該絲蘿守夜,她服侍姜妱將頭發拆下來梳順,沐浴之后又換上睡衣。
姜妱坐在上,一時毫無困意,便又靠在床頭發呆。
絲蘿見狀便道:“娘娘,您若睡不著,奴婢再給你講講宮里的事吧?”
其實這些絲蘿之前大概的講過一邊,但是姜妱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又胡思亂想,便也沒有拒絕,只是先想到了一件事,便問道:“你說,我是住在坤儀宮,那……若陛下不召幸妃嬪的時候,不會和我一起住吧?”
“當然不會。”絲蘿一口否認了:“陛下自有他的乾仁宮,只有召幸妃子才會住到后宮。”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姜妱:“您怎么會認為陛下會住在后宮呢?”
姜妱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有些含糊道:“我是聽說民間的夫妻常在一處安置……”
“那得是平民了,”絲蘿道:“但凡是有些門第的,夫妻二人不都是分開睡的么?”
她突然想到一事,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試探著問道:“秦國……難道風氣不同么?”
“唔……”姜妱道:“我也不知道……”
絲蘿看她有些不自在,便猜測她這個問題應該是基于自己的經歷才問的,不禁又開始好奇她之前的生活,夫妻共寢,聽上去也是親密無間,可是姜妱偏偏對過去毫無眷戀,也從未對提到過過去的人,無論是夫君還是兒女。
感覺這也是一個很復雜的故事。
然而即便絲蘿再好奇,再想了解姜妱的過去,她也不敢輕易追問,看姜妱又陷入了沉默,便連忙把話題引到了宮里:
“淑妃您是早就知道了,她在東宮時就做了側妃,又在陛下登基的第一年生了大皇子,皇長子如今正好十歲。
她這個人……說實話,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的,模樣好,性情也很溫柔,即便不是最得寵的那個,也從沒斷了恩寵,當時娘娘與陛下爭執時奴婢就覺得不妥,無憑無據的,淑妃的名聲那么好,誰又能相信呢?果不其然,陛下也壓根就不相信。”
“為什么褚皇后會認定她就是兇手呢?”姜妱問:“即便她是大皇子的生母,但是有任何蛛絲馬跡能證明這一點么?”
絲蘿搖了搖頭:“這個奴婢也不知道,皇后當時其實沒什么理智了,估計逮到誰都要攀咬。”
“再就是賢妃,她是二皇子的生母,可惜那孩子沒立住,剛出生便夭折了,之后據說不能再生養了,陛下頗為憐惜,便封了一品妃位,她雖生的貌美,如今并不怎么得寵,賢妃為人謹慎,從不多言,也不摻和宮中事。”
這個姜妱之前便知道,這時卻有別的要問:“淑妃和賢妃的關系如何?”
“這也是件奇事,這兩人雖同處妃位,關系卻好的緊,淑妃時常照料賢妃,這深宮大院的,兩個妃子居然還處成密友了,真是稀奇得緊。”
“之后的柔昭儀是近些年最為得寵的妃子,入宮不過兩年,便已經是二品九嬪了,此人您需要注意些,她人驕縱的很,仗著圣寵誰都不放在眼里,雖不敢當面頂撞皇后,但是行動上卻也多有怠慢,您到時候可要小心。”
“往下是三皇子的生母何婕妤和大公主的生母馮婕妤,這二人圣眷一般,除了生有子嗣便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再就是鄭美人,也不怎么出彩,等閑不在外活動,偏這次卻是她懷上了身孕,可見人的運道還是至關重要的。”
“余下的更是不值一提,這樣算起來,咱們陛下數得上來妃子還不算多呢。”
姜妱看了她一眼——實際上還有個人值得說上一說,只是她卻不知道該不該在這時候告訴絲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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