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的葬禮卻顯得異常冷清和草率。盡管有許多人對他的離世感到惋惜,但由于種種原因,葬禮并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和紀念。韓貝雅作為周凱的好友,出席了葬禮,然而,她并沒有像人們想象中的那樣在葬禮上痛哭流涕,而是表現出一種冷靜和沉寂。
葬禮結束后,韓貝雅甚至沒有參加骨灰下葬儀式,便匆匆趕往醫院探望談晚,與此同時,厲覺也在這段時間里忙碌地奔波于醫院和警局之間,幾乎每天都陪伴著談晚,甚至睡在警局里,只為能隨時照顧她。
在這漫長的時間里,李東遼幾乎沒有合過眼,全身心地投入到談晚的案子中。每一個細節、每一條證據都被他反復研究和分析,尋找著最佳的辯護策略。
終于,審判結束了,李東遼如釋重負,深夜時分,他獨自坐在昏暗的辦公室里,疲憊不堪。桌上只開了一盞微弱的臺燈,勉強照亮了他面前的文件。
他默默地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了它。深吸一口,煙霧彌漫在空氣中,讓他感到一絲放松。這一刻,他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但有個事情,他始終沒有答案。
在整個案子當中,談晚被周凱逼入死道后奮起自衛反殺了周凱是毋庸置疑的,關鍵在于談晚是否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潘姜。
周凱和潘姜的死亡時間幾乎一致,從刀柄上的指紋與噴射的血跡上來看,是周凱握著刀子捅進了潘姜的心臟,一刀斃命。
“......為什么周凱臨死前要殺掉潘姜......”
李東遼喃喃自語,又悶吸了一口煙,將頭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
按照談晚的口供,說的是周凱精神錯亂眼睛又有傷,誤將床上的潘姜錯認為她將其殺害,而她也就在這個時候才有時間從周凱身后將其勒死。
這幾周李東遼想的只有如何幫談晚脫罪證明她將周凱殺死完全是自我防衛行為,事實證明不僅是他,所有與談警官關系好的警員都不約而同地為著這個目標努力。
但似乎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潘姜的致命傷只有一處,那就是在胸口。
兇手下刀快準狠,尸檢為刺穿傷,創口干凈平整,幾乎是一刀刺穿心臟將人殺害。
也就是說,兇手在殺死潘姜的那一刻是堅定果斷的,用盡全力且精準地實施了殺人行為。
然而從談晚身上無數的傷來看,周凱下手狠卻雜亂沒有章法,他的目的是要談晚活著被抽血機吸干。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李東遼忽然感覺到了什么,直接提包離開了警局。
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后才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床被規整地疊在床腳邊,床柜上的日常用品也已經被人收拾干凈了。
問了住院部的醫生才知道,幾個小時前,厲教授提前幫談警官辦了出院,人已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