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知道雁南歸電話號碼的人并不多。 銀行這邊算一個。 畢竟辦卡時留了聯系方式。 打電話過來的是銀行的人,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大師你還能算什么?你給鄭明百算的可真準,能給我算下嗎?鄭明百就是今天給您辦卡的那個大堂經理,我是他同事。對,他出事了,現在正在搶救,大師他不會有事的對吧?我是說他能轉危為安嗎?” 啰里啰嗦一大通,雁南歸聽明白了,那個大堂經理還真因為口舌之爭跟人起了沖突。 就下午兩點半左右,有個人去銀行辦理業務,說是自己的錢被女朋友騙了,要銀行負責追回。 大堂經理建議他報警處理,可這人死活就賴在銀行身上,說要銀行賠自己的錢。 還說要投訴大堂經理,因為他不幫自己處理。 這讓大堂經理也有些生氣,沒再搭理這人。 “那人罵咧咧的走了,誰知道他又去而復返,進銀行后二話不說掏刀子捅人。” 銀行的保安都沒反應過來,等看到大堂經理張明百躺在地上,這才連忙上前制服這個行兇的。 “現在張明百在醫院急救,我們銀行也暫停了業務辦理。”但銀行的工作人員并沒有下班,而是緊急開會討論銀行安保問題,以及如何應對突發情況。 開會的時候,有個柜員提起了張明百中午吃飯時吐槽雁南歸說他有血光之災。 銀行的領導們臉色不咋樣,“別說這些怪力亂神的事。” 行長們又不在大堂工作,不會有安全之虞。 散會后基層的員工討論紛紛,有個找出了雁南歸留下的信息,打電話過來問大堂經理能否挺過去。 雁南歸倒也沒藏著掖著,“有驚無險,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她當時就隨便看了眼,有血光之災但無性命之虞。 雖說應驗了,但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 銀行的人聽到這話松了口氣,又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大師下榻何處,方便去拜訪下嗎?” 雁南歸留的住址是鳳凰路派出所,誰會住派出所里啊。 他們自然想知道雁南歸的確切住址,高低也得給自己算一卦。 今天看到張明百血呼啦的躺在地上,太瘆人了。 晚上都得做噩夢! 雁南歸剛注冊了鐵路賬號,正在看往安城去的車票。 “我五點的火車,有緣再說吧。” 現在剛三點,雁南歸收拾東西去辦理退房。 賓館老板剛好在,對雁南歸不多住兩天十分遺憾,“大師去哪里,要不我送你去車站?” “不用,不過我想麻煩您一件事。”雁南歸加上賓館老板的微信,轉了五百塊過去,說起了讓他幫忙做錦旗的事。 “這不是應該的嗎?哪用什么錢不錢的,大師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讓附近的人都知道李警官是個好警察!街邊的狗不知道那都是我宣傳不到位!” 雁南歸被這話逗得直笑,“那就麻煩了。” 謝絕了賓館老板開車送她,雁南歸背著包往車站那邊去。 她在山上生活將近二十年,對山下的梧桐縣卻分外陌生。 小縣城的生活相對單一,和雁南歸真正的老家還挺像,街上有游手好閑的懶漢,婦女們叉著腰罵男人懶如豬,唾了口唾沫又回去干活。 旁邊店里的老板嗑著瓜子看熱鬧。 臨街的小店鋪冷冷清清,店門前的梧桐樹下支起桌子,左右各坐一人,看棋的比下棋的多得多。 不遠處的老狗躺在地磚上耷拉著舌頭,看到有人警醒地睜開眼,撓了撓耳朵又閉眼繼續睡。 路上雁南歸路過炸雞店,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炸貨,當即大手筆的買了一堆。 從坐上車她就吃個不停,以至于對面坐著的乘客實在忍不住問了句,“姑娘,要不喝點水?” 雁南歸抓著炸雞腿看向對面的人,“我不渴。” “你胃口可真好啊。” 一包瓜子一包花生兩包薯片,五盒炸貨。 這可真能吃。 雁南歸笑了笑沒搭理。 這阿姨哪知道山上清修的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