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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散去的時候，陸晏辭敲開了十一的房門。
小少年在自己的書房出神，以往喜歡的數字游戲本扔了一地。
陸晏辭走到他面前：“要和爸爸談一談嗎？”
少年不說話，只是眼圈發紅，從來沒有過的奇怪情緒困擾著他。
陸晏辭出去拿了一瓶低度的紅酒進來，給他倒了一杯，給自己也倒了一些，“喝一點？”
十一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后走到窗邊坐下來，低低的道：“爸爸，佳期會離開我們家嗎？”
陸晏辭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緩聲道：“這個要看她自己選擇，如果她選擇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我們也不能強留。”
十一握緊了拳頭，聲音有些哽咽，“不要把她送走。”
陸晏辭看著兒子，低聲道：“兒子，你太小了，在什么都不能把握的年紀不要去做未來可能后悔的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這樣才有資格談以后，明白嗎？”
十一垂著腦袋，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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