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孫寶堯對徐令新屋的構造贊不絕口。 徐令客氣笑道:“我這也是跟別人學的,泉州那邊的房屋蓋的才叫漂亮呢,屋頂上都是琉璃,咱這可比不得。” “你在泉州經商?都做些什么生意?”楊濤適時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徐令早有猜測這二人是為他賺錢的手段而來。 這會兒也不藏私,講自己在泉州和靈寶鎮之間行商。 “一個月來回一兩趟,也就瞎折騰,這活也不好干,上次從泉州回來的路上我還遇見江匪了,唉,花錢消災才能回來。” “我聽人說了,靈寶鎮上個月有江匪劫獄,還殺了知縣,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唉,這如今的世道可真不容易。你在外行商艱難,我們這些公門人也不容易啊,”楊濤嘆口氣,面色不愉。 徐令連忙問:“楊叔這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還不是衙門那些破事鬧的!”孫寶堯和楊濤一唱一和,給徐令講起衙門內部那些事。 楊濤武行出身,在衙門是捕快頭子,這個職位說高不高,上頭還有縣令、主簿和縣丞三個人壓在他頭上。 雖說知縣都是九品芝麻小官,可同是縣令,又有些不一樣。就比如二坊鎮和清河鎮,這二者接壤,又都靠水,可人家清河鎮碼頭眾多,水系發達,還能蹭著更大的靈寶鎮過活。 二坊鎮呢,這么多年,窮鄉僻壤,百姓也就靠吃魚餓不死,也沒什么商人來這里。 百姓窮的揭不開鍋,當官的不愁餓,可也吃不飽啊。 所以二坊鎮這些芝麻大小的官都想往外調,哪怕調到清河鎮,也比在這里好。 靈寶鎮那邊死了一個知縣,其他小官不知死了有多少,雍朝職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如今蘿卜沒了,那些閑著的坑就被別的蘿卜惦記著。 二坊鎮的縣令花錢請人搗騰,把他調到別的坑里去了,臨走之前,把原來的主簿推舉為新縣令。 楊濤便盯上主簿這個空下來的職位。 他今年三十多歲,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說二坊鎮也沒什么大案讓他這個捕快辦,可還是與主簿這種坐堂辦公的清閑職位不一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