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虛紫從那條并不長的白沙巷中走了出來。 她身穿一身白色綢布旗袍,不得不說,身材越好的人,穿旗袍就越顯身材,虛紫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前凸后翹,小腹平坦,旗袍的開衩開到了大腿根部,修長的小腿看的人直流口水。白色旗袍的胸前和衣襟,還繡著紅色的牡丹,血淋淋的樣子看起來讓人不怎么舒服。 她今天化了淡妝,舉著淡紫色的雨傘,再加上白沙巷原先的背景,怎么看怎么像民國時期的美女。 王鴿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東西,他知道虛紫換裝只是因為個人愛好,方便在收走靈魂的時候顯得自己不突兀,也方便接近瀕死之人。鬼知道她剛才又在什么地方殺了幾個人呢? “你……這里不是湘沙市,你找到了?”虛紫走到了王鴿面前問道。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回頭看吧,仔細看看這條巷子。”王鴿從包里取出了那份檔案,一邊取著一邊說道。 “這里是你曾經的家。但是具體找不到是哪一戶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什么東西。” 虛紫收起了雨傘,突然出現在眾人眼中。她知道,沒有人在注意自己這個方向。 但是當她出現之后,從這里經過的路人都在朝著這一男一女看去,還以為這是一對兒小情侶在玩什么曖昧。 王鴿手里拿著牛皮紙袋,看著虛紫的背影。身穿旗袍的虛子則是靜靜的看著這條只有四米多寬,二十幾米長的巷子。 “你確定是這里嗎?”虛紫略顯失望。 “不會錯的。我拜托朋友查找了你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中所有符合的女性資料,挨個進行排除。在一份資料中,有你生前的一張照片,我敢百分之一百判定,合照里面的人就是你。資料上所填寫的地址,就是這條巷子。我也調查過了,花城市叫白沙巷的地方只有這一個,而且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不會錯。”王鴿說道。 “沒了,什么都沒了。”虛紫面對著這條巷子,左手邊是居民樓,而右手邊是商戶的側墻,巷子的地面上還是老磚石,凹凸不平,似乎是為了保持這里的傳統,沒有進行過修整。墻面上印著巷子的來歷,還有古老時期的故事和畫作。 但是這一切跟虛紫似乎毫無關系。 虛紫是一個能量體,按照道理來說,她的感應能力是要比一般人類強很多的。凡是稍微有點熟悉的味道,虛紫總是能感受的出來的。可是現在,她卻什么都感應不到。 “這份資料里面說,你從小在這里長大,你自己看看吧。”王鴿走上前去與虛紫并排,伸出手把資料遞給虛紫。 “其實我也沒怎么詳細看,只看了照片和地址,其他的,你自己看吧。” 虛紫搖了搖頭,退后幾步。聽了王鴿的話,她知道自己從小到大是在這里生活,腳下所踩著的不平整的地磚,她很有可能已經走過了十幾年。 自己的父母呢?親人呢?鄰居呢?朋友呢?恐怕早已經死的死,散的散了吧。 十幾年的滄海桑田,明明知道這里就是自己長大的地方,可還是覺得是如此陌生。 她蹲在了地上,撫摸著腳下的石磚。 “你念給我聽吧,我不能直接看。”事實上,虛紫也不想直接去看。 王鴿愣了一下,點頭拆開了牛皮紙袋。 “你原本的名字,叫顧紅。顧慮的顧,紅色的紅。死亡日期,一九七九年三月四日,死于越和諧南境內。你生前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名戰地護士,在戰爭中因為轉移傷員,中彈后不治身亡。死的時候才十九歲,這個你知道。” 虛紫點了點頭,“繼續吧,我的父母呢?家人呢?” “你出生在一個藝術家庭,父親是一個畫家,出生于一九三五年,叫顧遠中,早年在西方留學,學的是油畫,在你出生后的幾年里,由于中國的特殊時期,被打成了走資派,在你參軍的時候才平反。母親出生于一九三六年,叫做李曉紅,是一位報社編輯,是你父親的高中同學。兩個人在文和諧革期間共同患難,在艱辛之中把你養大,后來送你參了軍。可沒想到,第二年你就在戰爭中犧牲了。你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二老在你犧牲之后也沒收養任何孩子。你的父親在二零一二年八月份因病去世,享年七十五歲。一年后,母親也因病去世。”王鴿看著資料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