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姝月犟不過秋菊,馬車太小,最后她讓秋菊別整理包裹里的衣服,讓她趴在兩個包裹上。 夜晚,車夫點亮了馬燈,忽明忽暗的馬燈在官道上移動,如同夜幕下游走的幽靈。 主仆倆又疼又餓,不知什么時候,兩人都沉沉睡去。 “江姑娘,到莊子了,快下車,我還要急著回尚書府交差。”車夫大聲喊著,也不再她面前自稱奴才。 秋菊一個激靈從包裹上滑了下去,見江姝月睜開眼。 她朝外看了一眼:“小姐慢點,等奴婢把包裹搬下車再上來扶你。” 江姝月掙扎著從小榻上爬了起來,一夜的顛簸,她全身更疼了。 主仆倆吃力地下了馬車,院子里的婆子如同看怪物似的投來異樣的目光,沒一個人上來幫著提包裹。 主事婆子和車夫嘀咕了一會兒,她送走了車夫,這才慢騰騰地走了過來。 “跟我來,既然不是大小姐,就別擺大小姐的譜。” 婆子的語氣不善,一雙三角眼暼了兩人一眼,然后自顧自地往里走去。 “你們就住這里,先養傷,過些日子是要跟大家一起下地干活的,莊子上不養廢物。” 主事婆子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對秋菊道:“一日三餐自己去廚房取,今天早飯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再去。” 秋菊看著簡陋的屋子,比尚書府下人住的屋子還破。 屋里就一張木床,一個桌子,兩把椅子還是瘸的。 屋子的角落里放著一個破木箱,衣柜都沒有一個。 聽到主事婆子的腳步聲走遠,秋菊眼淚奪眶而出:“小姐,她們欺人太甚,住破屋子,還不給飯吃,你都兩頓水米未進了。” 江姝月不是原主,心里的委屈并不太強烈,反而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她問道:“秋菊,你帶針線包了嗎?” 秋菊解開一個包裹,拿出針線包放在桌子上。 江姝月拿過繡花針,在自己的大拇指的一側扎了下去。 看著小姐的手指冒出血珠,秋菊驚呼:“小姐,你別傷害自己。” “傻丫頭,我發熱了,這里沒有藥,我得放血退熱。” 秋菊有些后怕地道:“奴婢以為小姐想不開。” 江姝月摸了摸秋菊的額頭,還好她沒事。 江姝月看著光禿禿的床,她對秋菊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去端兩碗水,咱們喝了就出去找草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