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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霜反問：“你用？”

    “哼。我才不會用這些垃圾。”

    “你用是垃圾，別人用就不是垃圾了？”

    “你。”楊麗生氣指著寒霜說，“沒家教的東西。等一下讓安瑞好好教訓一下。沒規矩，還與主人頂嘴了。”

    寒霜沒再理她。提著那些換下來的破舊被子，就放到大門外的一個垃圾箱旁，回來整理床鋪。

    安瑞接孩子，像所有的家長一樣，在幼兒園門外等著。他在想，要是安安出來，沒看到寒霜，怎么給孩子解釋。

    放學了，孩子們被老師們一個班一個班的列隊帶了出來。安瑞見到安安時，安安今天對他笑了。東看西看的，沒有看到寒霜，臉又沉了下來。

    安瑞接她出了幼兒園，安安來到安瑞身邊：“舅舅，今天我得到了兩朵小紅花，老師講，我是好小朋友，說我今天笑的最漂亮。”之后又暗然的問，“姑姑怎么沒來？”

    安瑞接過她的小書包放到腿上，拍了拍她的小臉：“姑姑說，要買些東西，就讓舅舅一個人來接你。”

    “真的？”孩子不相信。

    安瑞說：“真的。舅舅幾時騙過安安了。姑姑昨天才到，是要給自己買些東西的。還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嗯。”孩子笑著說，“那舅舅，我們回去吧。我要給姑姑看看，我今天得了兩朵小紅花，老師還表揚我了。”

    “好。”安瑞自己開著輪椅跟著興奮的孩子走著。這兩年多來，他第一次看到孩子是這樣的開心回家。

    安安一下子想起來了，就轉過身來說：“舅舅，我推你，我們快些回家，就可以早點見到姑姑。”

    “好。”安瑞覺得今天這段路走起來是那么輕快。安瑞的輪椅是電動的，可以不要推，可是孩子要推。安瑞就讓她搭上個手好了，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

    上完坡后，安瑞抱起了孩子，父女倆一起坐輪椅回家。他們到門外時，安安是坐到安瑞的腿上的。

    李伯一開門，安安就跳了下去，沖了進去，她不管安瑞了，邊跑邊喊：“姑姑，姑姑。”一下子就進屋了。

    看到安父與安母都到客廳，她停了下來，怯怯問候：“外公，外婆，我回來了。”

    安父問：“回來好，今天在幼兒園還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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