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小冶穿著和姐姐同款的小號絨絨睡衣,放輕動作從房間里出來。 祁頌開門的手未停,對著小姑娘揮了揮手:“祁哥哥走了,早些睡覺,熬夜可是會長不高的。” 王小冶皺著眉跟自己做自我斗爭。 讓祁哥哥在家留宿姐姐肯定會生氣,但是祁哥哥現在的身體狀況好像很不好。 臉都燒得有些紅了。 爸爸在外面和朋友打麻將,肯定會打通宵。 她可以和姐姐撒嬌,把爸爸的床給祁哥哥睡。 祁哥哥是她的朋友,也是除了爸爸和姐姐還有劉姨以為對她最好的人。 王小冶眼珠子轉了轉:“祁哥哥,你再休息一會兒,我給你沖感冒藥。” 老房子并不隔音,即使外面王小冶和祁頌壓著聲音,她還是能清晰聽到二人的交談。 舒燦抱著膝蓋,驀地想起了她和祁頌第一次產生交集時的情景。 高三的寒假,她在燒烤店兼職。 老板工資開得很高,時間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一點,一個月有五千。 在店里什么活都要做,她卻不覺得苦,一個月五千的工資,可以夠一家人生活近兩個月。 王叔叔的工資給小冶治療,媽媽賺得不多,但是能自給自足,她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 她本以為能在燒烤店好好工作完一個月。 可舒家兄妹偶然帶著同學們來燒烤店聚餐,她的這份工作也做到頭了。 被當著同班同學們的面嘲諷一股子窮酸味,說下賤,慣會勾引男人。 這些指桑罵槐的話,聽了太多遍,她已經不痛不癢了。 兄妹看她這么能忍,自然不痛快。 先找了老板,給了老板一大筆錢讓老板辭退她。 緊隨其后的是滿滿一盆擦桌臺的臟水兜頭淋下。 “下水道里的污染物,在晚上出門也擋不住污臭味,給你沖沖散散味。” 越是容忍,別人越會變本加厲,可那時的她真的很軟弱,一點都不敢反抗。 羞恥心和自尊心,那一刻被碾得稀碎。 舒燦本以為那天晚上,自己會拖著一身臟污回家。 當祁頌踩著張揚紅色的山地車,剎車停在她面前,給她丟了件白色羽絨服時,她愣了很久。 稀薄月色灑落在少年眉眼,只穿著毛衣的少年神色清淡。 羽絨服上有干凈好聞的香味,還殘留著余溫。 “你是做了什么事,心虛成這樣?” 少年的語氣并不帶什么好奇,只是單純的想問這么句話。 她回不回答也不重要。 舒燦在這樣平靜地詢問下,脫口而出:“我的媽媽破壞了他們的家庭,我是他們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同在一個班,祁頌即使清冷,但人緣好的不行。 班上每個人都喜歡找他玩,那對兄妹也不例外。 像是自虐般,她把這些話對著一個從來沒有交集過的人說了出來。 祁頌頓了幾秒,譏諷地扯唇:“那和你有什么關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