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韞藝緊緊地咬著唇,眼里的眼淚欲掉不掉,拼命強忍著難過,眸光哀求。 時愿輕笑,唇邊彎了抹弧度,帶著淡淡的譏諷:“這里是你的家,你想回就回,我做了什么讓你覺得是我不讓你回家?” 時韞藝捂著臉,嗚咽嗚咽地哭出聲。 “如果不是你和弟弟,爸爸媽媽怎么會一直讓我在外公外婆家,我要回家,你不可以奪走屬于我的爸爸媽媽,我不要待在外公和外婆家,這里才是我的家。” 時愿望著時韞藝。 莫名想到了三個字,白眼狼。 陸以煊和翁帆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她,孫女身體的缺陷和性格扭曲,他們心疼,也無奈。雖然孩子犯了錯,但畢竟還是孩子,她們盡可能的站在她的角度,能包容的會包容,但是涉及底線和原則性的東西不可能由著時韞藝。 日常相處雖然和從前比冷淡了些,但是吃穿用度不曾短過她,做家長的也是真心希望孩子能改過自新。 翁帆每周帶她去看心理咨詢,衣食住行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時韞藝被學校退學,翁帆也聯系了普通高中,學校那邊也打理好了,外孫女死活不愿意去。 時韞藝較著勁兒,翁帆也只說了句“人生是自己的,韞藝你自己選擇。” 后面,外公和外婆沒再說一句要送她去學校的事。 她本想用這個作為要挾,回爸爸媽媽身邊。 陸珺看女兒這么久都不曾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心寒了又寒。 那之后再沒有去看過她。 好不容易等到過年了,外公外婆帶她回家吃飯,時韞藝開心壞了。 可家里的其樂融融,讓她覺得她好像是多余的那個人。 看時愿一直不說話,時韞藝拼命哀求:“安安姐,求求你,幫我和爸爸媽媽說,讓我回家吧,我好想回家。” 時嘉霖望著時愿藝的背影,冷漠地站在樓梯臺階上。 “你要是敢回來,我會殺了你。” 少年嗓音冰冷陰沉,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惡意。 時韞藝攥著輪椅,錯愕回頭。 在時韞藝和鄭芳把他關在小黑屋,精神控制他時,他一度想和這兩人同歸于盡。 鄭芳知道時愿是他的軟肋,一次又一次用時愿威脅他。 甚至還用爸爸媽媽的生命安全拿捏他。 想到那些事,時嘉霖眼里閃著陰郁的病態。 現在想來,他真的太天真太好騙了。 手背覆上柔軟溫暖,時嘉霖聞著空氣里屬于安安姐獨有的香味,眼里的嗜血剎那消失。 時愿揉了揉少年的呆毛,“不可以觸碰法律的原則和底線。” 聽著姐姐嚴肅的語氣,時嘉霖眨了眨眼睛:“嚇唬她的。” 少年聲音很輕,只讓時愿聽到。 時愿凝著少年的眼睛。 時嘉霖垂下頭:“知道了,姐姐。” 時愿看少年蝶翼般纖長的睫毛,手有些欠揪了揪,也沒怎么用力,指腹卻揪了一根下來。 時嘉霖委屈著臉:“疼。” 時愿心虛地把手縮了回去。 時韞藝一邊眼淚洶涌流淌,一邊看時愿和時嘉霖。 “嘉霖,我回來后一定不欺負你,一定對你好,你想怎么懲罰姐姐都可以,讓我回來吧,求求了……” 時嘉霖挽著姐姐的手臂,對時韞藝的話充耳不聞。 時韞藝急切又無助,抹了把鼻涕和眼淚:“你可以把我關起來,我關了你13次,鄭姨關了你8次,你雙倍還回來都可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