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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手術(shù)臺的金高銀也十分緊張,他齜牙咧嘴,一張皺巴巴的老臉滿是汗水,不時抬頭看一眼李東寶的表情,嘴里還念叨著:“兄弟,你這刀口可不淺,老哥哥我多少年沒擺弄過這玩意兒了,你多擔(dān)待了吧!”
傷口才縫合了一半,麻藥勁已經(jīng)過了,李東寶開始眉頭緊皺,很快就疼得雙眼凸出,嘴里的紗布更是被他咬得咯吱作響,
終于,手術(shù)線在輕微的一聲后斷開,手術(shù)臺的指示燈由紅轉(zhuǎn)綠,李東寶也長舒了一口氣。他偏頭向一邊看去,幾個大漢圍著另一臺手術(shù)臺不時嘀咕著什么,不時陰冷地朝金李兩人的方向看上一眼,金高銀再怎么說也有二十上下的心電,一臺簡單的縫合手術(shù)這么蹩腳,多少也是受了他們目光的影響。
操作另一臺手術(shù)的是個瘦猴似的男人,他的醫(yī)療手術(shù)經(jīng)驗顯然比金高銀豐富,心電水平也高出一大截,用藥劑量恰當(dāng),術(shù)臂的動作精準(zhǔn)穩(wěn)定,一塊塊沾血的碎骨有條不紊地從創(chuàng)口處取出,但從他緊皺的眉頭來看,傷者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
對方也注意到了李東寶的目光,他專心眼前的手術(shù),看也不看李東寶一眼,卻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小子,如果天豹的右手保不住,我要你的命。”
李東寶聞言舔了舔嘴唇,全然沒把對方的話當(dāng)一回事。
緊張的氣氛中,金高銀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來回亂竄,尤其忍不住在李東寶臉上打了幾個轉(zhuǎn),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平時老是被自己支使,干活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嘴上絨毛還沒褪下去的半大小子,居然有這樣膽大手黑的一面。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眾人的目光帶著希冀,不約而同往門口望去。
只見劉二虎昂首站在醫(yī)療室的門前,他的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披散開來,臟舊的背心掩不住一身隆起的肌肉,手上用外套打了個結(jié),扎了一個鼓囊囊的包裹。
“二虎哥,你終于來了。”
除了正在專心操作手術(shù)臺的瘦猴,剩下的人都圍了上來。
劉二虎應(yīng)了一聲,悶聲悶氣地說:“談妥了,天豹的傷怎么樣?”
因為少了一顆門牙,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這……就這么一點?而且我們不是說……”
那人聲音一窒,到嘴邊的話在劉二虎冰冷的目光下不得不咽了回去。
“有什么話,我們回去再說。”
“知,知道了。”
幾人士氣低落,瘦猴忽然開口:“老大,天豹的情況不太好,右手多半保不住了。”
劉二虎聞言一皺眉頭,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手術(shù)臺前,床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毛寸頭青年,他的整只右手臂被利器整個兒貫穿,傷口從手心貫通多處直到肩膀,留下幾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劉二虎陰沉著臉望向李東寶,這傷口正是李東寶用一截鋒利的探針焊件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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