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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帝都風起云涌,從云空而來的威壓令得整個帝都開啟了法陣。各大勢力的修士陷入了驚惶,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他們第一次在帝都這等大能匯聚的地方,感受到了強者交戰(zhàn)的威壓!
即便是天空中的大能已經(jīng)進入了道場,他們依舊能感受到切身的危險。
有望氣者,便可感知云空之中有一桿旗幟,使喚著近乎能翻天覆地的強大法力,旗幟上有九爪金龍,若是落在皇朝之內(nèi),便是滅頂之災。
又見一簽筒,簽筒之上有簽條搖晃,出了個上上簽,可到底是福是禍,沒人分得出。還得見一黑犬仰天咆哮,爪牙似可撕裂萬物。數(shù)不盡的傀儡、刻錄山河的陣盤、白日生明月......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著帝都正在進行著一場大戰(zhàn)!
帝都有人歡喜有人愁。
鎮(zhèn)仙司里,酷愛飲茶的指揮使吳能,蹙眉望著云空中的一切,隨后緊閉雙目。
再睜眼,眼前一切變幻,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有人聚而飲茶,有人下棋對弈,有人逗著籠中雀,看似瀟灑坦然,卻多是愁眉不展。在這大乘境內(nèi),顯然諸君都在為帝都上的大戰(zhàn)發(fā)愁。
也只能發(fā)愁。
吳能走向一案臺,案臺前有人提筆作畫,畫的是浮云之上,數(shù)百修士手執(zhí)兵器躍起,在這天羅地網(wǎng)浮云中是搖著旌旗如浮萍一般的女子,那女子顯得如此孤單無助。
“蔡老。”
吳能朝作畫的老人拱手,那老人卻依舊在作畫,即便是吳能這等高高在上慣了的人也沒有半分怒氣。
帝都一殿一閣兩司四衛(wèi),神殿在前,天機閣在后。
可與鎮(zhèn)仙司這等鎮(zhèn)壓仙人的司部媲美的,則是旮沓司。
旮沓司的名字不好聽,可即便是在帝都內(nèi)也只有達到頂尖的勢力才知道他們的存在,旮沓司就像是真的隱藏在犄角旮沓一樣。
而且,旮沓司也是皇朝唯一一個在人皇微末之時,隨著人皇開始一步步崛起的勢力,那時的人皇還沒高高在上,也不在乎聲名顯赫,傳聞那時的子書家是從村子里走出來的,子書家干的也是些刺客的生意。
至今也沒有人知道旮沓司實力多強。
吳能認為,在如今皇朝大局之下,也只有旮沓司的人能和只效忠于人皇的他平起平坐,勠力同心。
然后他失望了。
等了許久,蔡老一邊作畫,終于回應。
“指揮使大人別找老夫,現(xiàn)在皇朝大局變了,是皇后娘娘在主宰皇朝大局。”蔡老的目光只盯在畫上,“聽天由命吧,我們所有人都在聽天由命。救五公主,說不定發(fā)瘋的藍祖就要了我等的性命。皇后娘娘要抓李新年威脅李氏,壞了皇后娘娘的事,也討不了好。”
“五公主肆意妄為,南境是皇后和藍祖,和仙人的博弈,不過棋子,她本就是自討苦吃。”
“倒不如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方顯大智慧。由他們?nèi)幇桑蛟S這天下大局之下會有大帝喪命,你我的機緣也就到了,不枉大道途中走過一場。”
吳能心涼了。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他常常覺得自己對皇朝,對陛下不夠忠心,可每次神識見到大乘境內(nèi)的眾多道友,他才明白為什么外界都叫他‘皇室獵犬’。
但他也覺得這稱呼不對,跟這些趨吉避兇的‘道友’比,他明顯不是畜生。
轉(zhuǎn)身時。
吳能頓住了腳步,也覺得蔡老可能也不是畜生。
耳邊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看,世間萬物本就有自己的生機,你我站在本該有的高度才是真。”
吳能轉(zhuǎn)過頭。
只見蔡老的畫作上,風云突起,四方圍困的陰影處,黑霧騰起,一柄長槍劃破空間,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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