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忽而院中種滿的桃花樹,因地面發生震感抖落片片桃葉,院子里這些書生打扮的人,皆是震撼朝天墉城望去,只見一道光束沖天而起,光束周圍是一道道抵御法力外泄的大陣。法力形成光束蕩開了云層,朝著四方吹來。
“四品符師?!!”
“看來我們圣師武院要刮起一場大風了,哎。”
也不知哪位弟子長嘆一聲,屈指朝院外輕彈,此間所有弟子皆是耳朵輕動,同樣朝外施法。屈指便是動法,以法成文,圣師武院之外生出一個個充滿強大法力的字符。
果不其然,天墉府里吹來的風,吹倒了從圣師武院到遠方,從青翠到枯萎的樹,卻撼動不了圣師武院分毫。
他們不慌不忙,未久,看著一名名從天墉城回來的修士報信,更是早有預料一般,任由慌張的修士朝先生們的書苑飛去。
其中一小宗門刀客,附庸于武院之下,一臉虬髯,匆匆到了一座充滿書香氣的院子里,驚醒了桃花樹上的鳥雀。麻衣男子桃樹下、長桌頭,粗糙面容棱角分明,卻可見平靜,仍執筆作長畫。
刀客不敢打擾大先生,直到大先生作畫完畢,是一幅山水圖,他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連忙轉過頭去,一股余悸從心頭來,只一眼,差點兒被這山水畫迷了心神。旋即連忙行禮,“大先生,是青云李氏,他們救走了班輸府主。”
“李氏天明,那瘋子...用了卑劣手段,老君谷大長老,受二十余符篆接連偷襲,命喪。”
“他們不讓二先生走。”
大先生沒有回應,反復欣賞自己作的畫,仿佛超然物外,問刀客,“你且瞧瞧我這天墉枯骨人間圖,可比得上畫祖東方璇所作?”
“是...”刀客轉頭查看,這一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如若石像。
大先生轉過身去,任由這刀客望著畫,刀客身上一股白氣肉眼可見被吸入畫中,隨后朝外走去。剛剛被驚走的麻雀飛到大先生手上,他輕撫麻雀,柔和道:“武院之人不喜慌張,因果循環,他驚擾了你,也應好生懺悔。”
麻雀唧唧叫,扭頭望去,刀客成了干尸。
書苑靜雅,大先生直行武院深處。如若幻影,卻見四道身影,從四方而來。
一人如鐵塔九尺身,卻穿著整潔白衣,發絲飄逸;一女子嬌小玲瓏,我見猶憐,挽著籃子捻針穿線低頭織布,好一個農家女模樣;負手而行,執書默念的白臉青年眉頭緊皺,許是看到了不解之處;最后一人老先生,手執戒尺面有肅容,戒尺上的血滴答流。
五人行走,沉默肅殺。
到了武院深處,便是武院藏書閣,也不知怎傳來了書籍翻閱的嘩啦聲。
這大門一開,藏盡天墉府書籍拓本的藏書閣內,書籍堆成了階梯,最上頭坐著個恬靜青年人,其身形虛幻,任是誰見了,都得暗嘆一聲此人不食人間煙火氣,世間何來這般人?
地上忽然出現了一本書,服侍的童子連忙撿起那本新出現的書,爬上了書籍頂端,這等聲響讓武院五位先生稍稍不悅。等到了這本書擺在青年人身旁,青年人終于神情微動。
“這世間最可笑的事,就是凡人要與仙斗,更可笑的是,仙人輸了。”
青年人靜靜說,五位先生靜靜聽。
“仙人在世,此事將天下皆知。西境里的道種,是不知收斂的莽夫,她始終不明白,我們的時代想要重新開始,如血月這般高高在上的姿態,是不成的。”
“她太霸道,急于求成,一個西境不夠,天墉府在她眼中,如待宰羔羊。”
“班輸家的小仙,是一只仙庭上的看門犬,連看門犬都不愿加入西境,她何來的威望?”
“可笑老君谷,隱世宗門師祖令狐仙,只得了西境一道仙種,就甘愿淪為犬牙,半仙永遠成不了真仙,與班輸家的看門犬何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