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眉老道、阿秀! “亁王殿下此言非矣,便是天行亦是喪命在李家人身上。這李耀祖曾經(jīng)雖是莽撞了些,可當(dāng)年和天行明里暗里斗了多年,又成了長陽府的執(zhí)劍人,到底是成長了。” 白眉老道沉聲道:“只怕他早已看出了殿下的打算,切莫小瞧了李家人,他們已今非昔比,他們殺死了天行,已是變得比天行更加可怕。” 這番話,若是尋常人聽了,必是被激怒。 可亁王卻是稍稍瞥了眼白眉老道,只平靜的說了句,“前輩說的是,不過來日方長,有前輩相助,本王定能平了這亂世。” 言畢,便召集屬下,朝往三大宗門去。 白眉老道凝望著亁王離去背影,霎時蹙起眉頭。若是以前,他必然不敢踏上青皇朝的土地,可如今天下大亂,沒人會再聽從皇朝命令,拉攏他還來不及。 亂世出梟雄,同樣也是修士的樂園。可真當(dāng)替亁王辦事的之后,從最開始見到亁王時的如沐春風(fēng),已經(jīng)讓他對這亁王有些敬佩,他呢喃一聲,“這當(dāng)真是個當(dāng)人皇的好苗子,若他真吞了李家,我也應(yīng)當(dāng)好生輔佐他,他日未必不能與麟舊、旻憂國齊平。” 思索間,阿秀目失神的阿秀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老東西,我的頭!那雙眼睛,我又看到了那雙眼睛!” 阿秀如此痛苦模樣,讓白眉一聲長嘆。 “阿秀,來,為師替你緩解痛苦。切記,一定要守好本心,天行那些分身承受了這么多非人的折磨,已經(jīng)讓你的神魂足夠堅(jiān)韌。撐過去,掌控這雙眼睛,你會比天行更強(qiáng)大!” “啊!!!” 阿秀渾身青筋暴起,雙目通紅,聲嘶力竭,“老東西,你為什么不自己來?!!頭好痛啊!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老雜毛!!!” 瞧著徒兒痛苦地謾罵著,白眉只是不忍地?fù)u頭一嘆,“好徒兒,將來你會明白為師的良苦用心的。為師,也只有你一個弟子了。” 大廳里,慈祥的老人在悲憫,痛苦的年輕人在地上打滾,涕泗橫流。 ...... 半月過去,亁王從三大宗門朝往亁王府而去。 應(yīng)是在三大宗門受了氣,站在靈舟舟頭之上的亁王臉上有著怒容,可當(dāng)他看到大樂州府之下城池中排列齊整的建筑,還有那些個為了生計(jì)奔波,絲毫不因世間大亂而受到影響的百姓們,他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笑意。 他朝身旁幕僚問道:“李家那邊可有動作?” 幕僚躬身道:“啟稟殿下,沒有。只是陛下,您上次激怒了李耀祖,按照李家的性子,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不得不防。” 亁王不置可否,他凝聲道:“前些年我去過一次長陽府,李家人接管之后,長陽府百姓安居樂業(yè),煞是一個好地方,假以時日與我這大樂州府也不遑多讓。只可惜,他們不識抬舉。” 那幕僚低著頭,不敢多言。 只聽亁王繼續(xù)道:“李家倒也是苦難之家,他們注定和我皇朝走向不同的道路。當(dāng)年李家受風(fēng)清揚(yáng)所欺,巫族打入了青云卻不見皇朝救援,反倒是落井下石。即便是他們成了皇朝的人,可本王不覺得他們心中會真臣服了皇朝。” “他們修的是邪法,府主商密上書,言及李家人磨平了棱角,會為皇朝所用。邪修會磨平棱角?可笑之至。” “李耀祖當(dāng)日真應(yīng)將李家女嫁與本王,如此一來,他們納于本王麾下,本王也能壓得住他們李家,這大亂之世,他們也能尋得真正的出路,只可惜...” 亁王面色冰冷,“那李耀祖以為本王在激怒他,卻不知這是本王給了他李家一條生路,他們本應(yīng)和本王一同為這天下百姓謀福的。” 幕僚深有認(rèn)同,“殿下仁慈!” 亁王見那幕僚躬身,他反倒是眉頭深鎖。 不,這屬下不懂,和李家一樣不懂。都不懂他這以天下為己任的帝王之心,也不懂他對皇朝萬古長存的宏偉愿景。 一聲嗤笑,一路前行,亁王已至王府。 可靈舟還未停靠,亁王便已疑惑的看著府外。 亁王府外敲鑼打鼓,百姓聚集圍觀,一條長長的送親隊(duì)伍到了亁王府外,人人身著紅裝,好生熱鬧喜慶。 花轎是敞開的。 那花轎里坐著一名濃妝艷抹的新娘子,粉撲令這新娘子如鬼魅,腮紅令得她如戲班子的丑角,那女子一只眼大一只眼小,那鼻恐朝天,她那排參差不齊的上牙不甘寂寞地從上唇竄了出來。 王府外的路人們皆是大感驚奇地指指點(diǎn)點(diǎn),也不知是哪家人送親,這等新娘子當(dāng)屬世間罕有的丑。 亁王面色陰沉。 似是感知到了前往歸來,送親隊(duì)伍中一人浮空而起,于舟頭與亁王直面,此人神情木然,卻高聲令整個城池的人都聽得見。 “吾,長陽李氏一族,李耀祖,同意與亁王殿下結(jié)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