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昭覺得手上粘糊糊的,那觸感讓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血。 順著他的喉結往下看,玄色的長袍在腹部那塊顏色更深了些。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這人腹部受了傷,剛才馬車沖撞之下,他的傷口崩裂開來。 也不知他本來就是昏迷的,還是剛才馬車撞到樹上,他在車廂里給撞昏迷的。 車夫拖拉著一條血淋淋的腿,一瘸一拐地朝著沈昭的方向急速走了過來。 臉上布滿了焦急的神色。 伸長了脖子往沈昭這邊張望。 嘴里急切道:“少俠我家少將軍怎么樣了?多謝少俠剛才出手相助。” 說著車夫已經來到了近前,臉上布滿了歉疚道“對不住了少俠,連著日夜趕了兩天兩夜的路,臨近城門了,我這卻撐不住了,趕著馬車瞌睡了過去,幸虧剛才沒撞到少俠,否則少將軍醒來饒不了我。” 沈昭看著車夫滿身的傷痕,和那撞散了架的馬車,嘆息一聲道:“你們是誰家府上的,可用得著我前去知會你們府上一聲?” 車夫連忙感激道:“多謝少俠,我們是忠義侯府上的,勞煩少俠了。” 沈昭眼眸閃了閃。 這么巧? 若是沈母所說不錯的話,這位受了重傷的少將軍應當是武洪鐘前來送密信的長子了。 就是不知這給皇后的密信在不在這位少將軍身上。 “忠義侯府啊?”沈昭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車夫見狀連忙詢問道:“敢問少俠可是忠義侯府發生了什么事兒?” “那倒不是,我不是什么少俠,而是京中營主帥楚慕。”沈昭尋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將武云峰放了下來。 車夫一愣,撓了撓頭“可是楚將軍與忠義侯府有過節?不便前去。” 沈昭看了一眼直白的車夫,頷首道:“確實是,前幾日忠義侯世子為了給三皇子出口惡氣,險些失手殺了我營中副將。 那副將農門出身,被寡母拉扯長大,他出事那天正逢他媳婦兒剛剛為他誕下孩兒。 若非救治及時,那副將……哎。” 說著沈昭搖頭嘆息,她剛才瞥了一眼,武云峰已經醒了。 她這話不只是說給車夫聽的,還是說給武云峰聽的。 車夫臉上露出憤恨的神色,“世子爺怎么可以如此糊涂,咱武家都是軍人出身,他怎就不知軍人的疾苦,還敢對將士們下死手。” 車夫對著楚慕拱手道:“楚將軍小的剛才得罪了,還望楚將軍見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