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做作的唉聲嘆氣:“安笛也算苦盡甘來,她現在穿得比我都好,也不用干活,只是……一見到就扭頭走,不愿意搭理我這個窮親戚。” 我點到即止,說一半留一半最是撓心,也留給了二叔足夠想象的空間。 二叔聽我那酸溜溜的語氣,還有幾個關鍵詞,幾乎認定了安笛在城里偷摸著過上了好日子,故意停機不讓他找到。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粗喘,二叔急吼吼地說:“陳嘉,肯定是陳嘉發達了,他小子也在江城!” 我嚅囁著嘴唇,沒告訴他陳嘉已經死了,尸體還在停尸房呢,也不知道陳嘉父母收到消息了沒,反正二叔還沒有聽到死訊。 我生怕夜長夢多,決定再添一把火:“二叔,安笛現在過得那么好,你欠我家的錢什么時候還啊?” 欠條在我手里,等同于捏住了他的七寸。 二叔被安笛弄得心煩意亂,又被我催著還錢,整個人跟油烹火燒似的:“催什么催?等著,我明天就來江城……” 二叔掛斷電話,發了條信息說,明天早上10點到站,讓我去火車站接他。 我看著信息,仿佛在看著勝利的曙光。 只要弄到二叔的頭發和血液,我的命很快就能回來了…… 可這樣陰桃花那邊…… 我晃了晃腦袋,就算我被換命,陰桃花也沒有放過我,一直死纏爛打。 與其這樣,不如換回自己的命格,誰愿意頂著安笛這倒霉催的破八字,喝水都塞牙。 第二天,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壓根就沒去車站,而是在圖書館里溫書。 二叔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我慢吞吞地接起。 “你在哪兒呢?叔在出站口,沒看到你啊……”他的語氣很急,但更多的是無助和慌亂。 二叔是典型的窩里橫,在家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出門后,就是個鵪鶉,話都不敢太大聲。 我壓低了嗓音:“你找我做什么?我在上課啊……” “你……我不是說讓你來接我嗎?”二叔忍不住咆哮。 我壓住了心底的不適:“我看到了,但我答應你了嗎?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閑嗎?” “你怎么這么跟長輩說話?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不提我媽還好,提起我媽,我想到他故意隱瞞了我媽的線索,心中的無名火便噌的涌上了天靈蓋。 “長輩?你算哪門子的長輩?而且我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家安笛強,說我媽之前你先照照鏡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歹竹出不了好筍!” 二叔被我罵得狗血淋頭,想要坐車回去又不甘心,只能拉著老臉向我低頭:“臭丫頭,我不跟你吵,你把安笛的位置告訴我,我自己去找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