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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弒轉換了話題。

    云渺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遲疑道：“等天黑了，我也去擺個地攤，至于賣什么……”

    她想了想，自己會畫符，煉制陣法，但在這凡間也不適用，猶豫了一番道：“那就賣字畫吧。”

    畫符和畫畫也差不了多少，她在晚娘那個世界歷劫的時候，晚娘教過她寫字作畫。

    反正能不能賣出去先不說，就是圖個體驗。

    ……

    夜晚。

    云渺和弒一起離開了小院，在夜市街上擺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云渺坐著，而弒卻并沒有坐下，只是站在一側，如同一個看客般看著街道上的來往人群。

    至于擺攤用的筆墨紙硯，云渺去凡人店鋪，花費了十個靈石買了一些，一一擺放好后，就等著客人上門。

    不過行人紛紛路過，沒有一個會在云渺攤位上停留的。

    弒瞥了一眼其他攤位道：“汝應該學一學?！?

    云渺看了過去，就發現賣燒餅的正在喊：“賣燒餅，賣燒餅，剛出爐的燒餅。”

    賣首飾的也在喊：“賣首飾，小娘子都喜歡的首飾，不買也來看一看。”

    往往這么喊了之后，路過的人便會有停留下來觀看的。

    一來二去，總能賣出一些，也顯得很熱鬧。

    “這沒什么難的?！?

    云渺說完，便也喊了起來：“賣字畫，賣字畫……”

    弒瞥了云渺一眼，默默往遠處走了兩步，似有些嫌棄。

    云渺眼角余光看見，心里冷哼一聲。

    也不管弒的什么態度，自顧自繼續叫賣。

    大概是云渺叫的有了點用處，一對青年男女帶著個三四歲大的小孩走了過來。

    “你說賣字畫，可你這攤位上什么都沒有，怎么賣?！?

    云渺一頓，看了看自己的白紙。

    在弒等著看笑話的眼神中，毫不心虛道：“客官，我賣的字畫跟尋常字畫不一樣，都是現場作畫，如果畫出來的你不滿意，就不要靈石，將字畫免費送給你。”

    這一說，青年來了興趣，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妻子和孩子道：“那你就給我們一家三口畫一張畫像吧?！?

    云渺當即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知道要賣什么畫了。

    “沒問題，請你們稍等?！?

    說罷，手拿起毛筆，沾了墨水后，便要直接在白紙上作畫。

    修士記憶出眾，便是幾百幾千年前見過的人，只要見過一眼，都能立即畫出來。

    云渺也只看一眼就夠了。

    “等等。”此刻青年男子卻將云渺喊停。

    云渺抬頭：“客官，還有什么要求？”

    青年男子問：“買一幅畫需要多少靈石？”

    多少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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