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墻壁上的鋼板驟然移開。 只見一個個犯人戴著呼吸面罩,穿著特制的拘束衣里,被囚禁在劇毒的水銀之中,不知道被注射了什么藥物,很明顯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有點像是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 每一個拘束衣上都標(biāo)著他們的名字。 其實這只是因為鹿不二是個破繭者。 對于聯(lián)邦和教會內(nèi)部的大人物知之甚少。 如果換個人來,恐怕連下巴都給驚掉了。 “你想見誰?” 老人嘶啞開口:“我們會把他喚醒,單獨給伱安排一個房間,任何人都可以,但你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他頓了頓:“現(xiàn)在還有十四分五十秒。” 鹿不二也沒想到時間會這么緊迫,眼看著老人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便果斷說道:“卡爾·瑪麗亞·韋斯托爾!” · · 黑暗的審訊室內(nèi),肅冷的中年男人只露出一個頭,身體基本都浸泡在水銀的溶液里,而且還被通著電的線纜纏繞著,特制的拘束衣上密密麻麻都是咒文,看起來相當(dāng)詭異。 很顯然,這是為了他限制他的生命能量。 否則以這家伙第八界層的水準(zhǔn),一旦暴起…… 后果不堪設(shè)想。 鹿不二也戴上了鋼鐵面具,隔著一張鐵桌坐在他的對面,桌子上是有關(guān)于他的口供,以及個人的相關(guān)資料。 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老人默默地觀望。 “他真的可以么?” 他淡淡說道。 “我不知道。” 艾月面無表情說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獨特的能力……只不過,龍雀先生既然相信他,那么全世界都要相信他。您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我把他帶到這里的么?” 老人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此刻的鹿不二已經(jīng)看完了桌子上的口供和履歷,很遺憾他什么都沒能看出來,甚至還有不少專有名詞連看都看不懂,畢竟他只是一個剛剛破繭兩個半月的新人,也不懂審訊技巧。 但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卡爾·瑪麗亞·韋斯托爾。” 他默默抬起頭,死死盯著對面的犯人,一字一頓地詢問道:“前代執(zhí)圣官宮禹是你的老師?” 韋斯托爾嘶啞地回答道:“是的?!? “你是創(chuàng)生族裔?” “不是,我們高層沒必要成為創(chuàng)生族裔。一旦神明蘇醒,那我們就會成為起源之神的奴仆,那不是我們想要的?!? “康斯坦丁的登神計劃,是你們破壞的么?” “不是?!? “你在撒謊。” “嗯?” “既然康斯坦丁的登神計劃不是你們破壞的,你們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臨海市的創(chuàng)生族裔?那是康斯坦丁給自己準(zhǔn)備的信徒,為了他登神以后的補(bǔ)完自己而準(zhǔn)備的?!? 這一刻,韋斯托爾終于抬起了頭,灰暗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波動,低聲說道:“我說過很多次,我們只是找到了他的遺產(chǎn),蓮花計劃所需要的,就是圣山里的秘密?!? “蓮花計劃的目的是什么?” 鹿不二盯著他,詢問道。 沒想到他的答案,卻讓人出乎意料。 韋斯托爾低聲說道:“人類想要對抗天神是不可能的,因為神是不死的。僅憑人類的血肉之軀,千萬年來前仆后繼也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最終我們會一敗涂地。為了勝利,我們必須竊取神明的力量,這是唯一的機(jī)會。為此,我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鹿不二皺眉問道:“誰讓你這么做的?不要告訴我你是主謀,你確實很強(qiáng),第八智慧界的位階,你所掌握的權(quán)利也很大,大名鼎鼎的代理執(zhí)圣官。但想做這么大的事情,還不夠?!? 韋斯托爾坦白說道:“我的老師。” 前代執(zhí)圣官,宮禹。 這就是那份口供里提到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是宮禹生前主使的,那么就能說得通了。 鹿不二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很聰明的做法,把鍋推到死人的身上,以為這樣就能保護(hù)你背后的人了么?” 雖然不知道宮禹到底有沒有問題,但眼下對方給出的答案,顯然是沒用的,畢竟沒法找一個死人算賬。 韋斯托爾平靜說道:“我的背后沒有人了?!? “是么?” 鹿不二索性把那份文件丟到一旁,盯著他一字一頓問道:“卡爾·瑪麗亞·威利哥特指使你這么做的吧?” 即便能成為代理執(zhí)圣官的人必然有著極深的城府,但韋斯托爾這一刻還是動容了,死水般沉寂的眼瞳劇烈地顫動起來,已經(jīng)被徹底封印的生命能量波動了一瞬間,悄然沉寂下去。 很好。 鹿不二本來只是想詐他一下。 沒想到還真詐到了。 感謝龍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