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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那張精致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這個色胚，別想騙我湊過去了，如果實在是疼的話建議你去醫院，再晚點它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路邊的上班族也在觀察著這對令人驚艷的情侶。
主要是鹿不二的白發太顯眼了，而且一般染頭發也染不出這么純粹的白色，再加上他本身長得也好看，就很惹眼。
至于蓮華更是漂亮得不像話，即便她已經用神術把自己盡量變得普通了，但她的容貌依然美得驚心動魄，灰色的針織衫搭配黑色毛衣襯托出曼妙的曲線，天藍色的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比，腳下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長靴，高挑得令人感到驚艷。
“其實被你咬破的一瞬間就已經愈合了。”
“不愧是真理級的不朽之軀。”
“怎么，解氣沒？”
“還不錯。”
“不解氣的話可以給你再咬幾下。”
早春的風拂過蓮華額前的發絲，她的眼神再次變得鄙夷起來：“別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那不是獎勵你么？”
鹿不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肆無忌憚地欣賞著她清亮的眸子：“被你發現了，不過這個眼神也算是獎勵。”
蓮華輕哼一聲：“真變態。”
路過街邊的奶茶店時，她順手買了兩杯奶昔，看著馬路邊呼嘯而過的校車，背著書包的學生們嬉鬧著跑進校園，櫻花紛墜落在他們的頭頂，校門口的紅旗在風中飛揚，獵獵作響。
拋開巴別塔的異端分子不談，普通人的生活還是沒太被打擾的，凜冬結束以后的春天也很溫暖，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似乎只有鹿不二在身邊的時候，她才能靜下心來去感受生活的美好，看著街邊的人潮洶涌也不會覺得孤獨。
她抿了抿豐潤的唇瓣。
纖長蜷曲的睫毛低垂下來，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眸子里的情緒繾綣溫柔。
鹿不二看得有點呆。
蓮華有點不好意思，扭過頭去不讓他繼續盯著自己，隨手把一杯奶昔遞了出去：“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鹿不二接過奶昔：“馬上就到。”
他們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龍雀曾經住過的地方。
小區門口的保安竟然變成了達蒙，見到他來了以后，微微頷首致意，壓低聲音說道：“薔薇在家里等伱們。”
“辛苦了。”
鹿不二已經提前打過了招呼，所以并不意外。
蓮華意外地瞥了這位審判官一眼，看來那家伙不在了以后，他留下的副官們有了新的效忠對象。
他們一路來到七號樓的頂樓。
電梯剛一開門，薔薇就打開防盜門探出了半個腦袋，當她看到白發的少年時明顯很驚喜，但見到他身邊的高冷女人時，明顯就感覺到了一股子威嚴，仿佛從靈魂上被壓制了。
“這女的到底是誰啊？”
她心里有點犯嘀咕，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什么異樣，讓開一條路：“進來吧，我已經把他安置在房間里了。”
“你確定把他放在這沒問題？”
鹿不二大大咧咧地進門，隨口吐槽道：“我特么是真怕哪天有賊進來，連棺材帶人給我偷了。”
蓮華一記手刀劈在他頭上：“不準說臟話。”
薔薇看著他倆打情罵俏，忍不住撇了撇嘴：“長官之前曾經說過，這個房子會變成我們的安全屋，能找到這里的只有他姐姐。但長官也說過，那次圣山行動以后，他姐姐也不會再回來了。”
行。
要么沒人來。
要來就是來一個終極boss。
那確實安全。
畢竟龍翎要是真想奪走她的弟弟，誰也攔不住。
神真的來了，大不了就投了。
基地爆炸，問題不大。
“夫人，過來過來。”
鹿不二直接找到了臥室，原來的床已經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尊華美的黃金棺槨，被鎖鏈牢牢地封住。
“你幫我看看，他現在是什么狀態。但是別打開棺槨，因為一旦開棺以后，那股子香味就冒出來了，根本擋不住。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經過那個儀式以后，他身上就會散發出神樹的香味，而且能蔓延出幾十公里。特么的，我當時從圣山里把他背下來的時候可是遭老罪了，就因為那股子香味，整個往生之地的異鬼都追著我跑。”
回想起當時從圣山里逃出來的那段經歷，哪怕是鹿不二都覺得驚險刺激，如果只有那種低級的類人種或者是變異種也就算了，甚至還有進化鏈里的異鬼，有些甚至逼近了霸主級。
把他攆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光是這一件事，就足以跟巴別塔結下死仇了。
“是么？”
蓮華覺得有些好笑，只見她默默把手放在了棺蓋上，閉上眼睛仔細感知了片刻，神情驟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怎么樣？”
鹿不二急著問道。
“奇怪，竟然真的像神樹。這怎么可能？龍雀如今給我的感覺，就像處在沉睡階段生命之樹，難怪會散發出那種異香。但按照你的說法，龍雀明明接受了起源之神的力量，不應該如此。”蓮華的腦子里浮現出了一個荒誕，連她都覺得天方夜譚的可能性。
那就是大源和神樹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系。
只不過她沒有實質證據，只是猜測。
“他如今的狀態，像是一個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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