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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第一次變得格外的凝重。
因為線索梳理下來，一切都對應上了。
如果那對出車禍的研究員是他父母的話。
圣山里的古老存在失去了核心。
莫名其妙無法治愈的絕癥。
天神之種的寄生。
倘若最后能確定圣山里的東西是什么，那么他這十年來的一切悲慘經(jīng)歷都能找到答案。
陳璟想了想，搖頭說道：“你隨便，但如果被人查到，可能會被問責。但我想以你的性格，應該也不怕被人查吧？”
回答她的是一頓咔嚓聲。
鹿不二拍完照片，轉身問道：“陳小姐，你父親還跟伱說過什么嗎？仔細回想一下，很可能有重大線索。梅丹佐之所以選擇探索圣山，或許就跟兄弟會當初的發(fā)現(xiàn)有關系。”
陳璟雙手抱胸，仔細想了想：“倒不能說沒有，但可能沒什么價值。聽我父親說，當康斯坦丁從圣山回來以后，兄弟會卻不歡而散。這似乎是因為，他們在某件事情上產(chǎn)生了分歧。最后康斯坦丁遠走天主城，伯蘭特·羅素選擇追隨了他。我的祖上留了下來，轉業(yè)后開發(fā)了地下水公司。剩下的兩人，分別創(chuàng)立了七星制藥和摩根財團。”
鹿不二摸著下巴開始了分析。
但也想不出什么頭緒。
“后來我父親說，兄弟會在散伙之前，似乎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具體是什么協(xié)議我不知道，但聽說我祖上在臨終前，曾經(jīng)怒罵過早年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們，痛斥他們是騙子。”
陳璟低聲說道：“主要罵的是前代君主和羅素家族。”
鹿不二心中微動：“后來呢？”
“根據(jù)我祖上的遺囑，他曾經(jīng)想讓自己的后人離開臨海。然而，我的祖輩們并不舍得自己在這座城市里的家業(yè)，因此就留了下來。但隨著一百多年過去，我家祖輩流傳著一個說法。”
陳璟眸子閃爍：“這是被詛咒的城市。”
鹿不二愣了一下：“詛咒之城？”
陳璟招了招手：“跟我來。”
鹿不二跟著她來到了一間塵封的書房，找到了角落里蒙塵的保險柜，里面倒沒什么貴重物品，只有一疊厚厚的資料。
“小時候我看我父親研究過這些資料。”
陳璟把這些遞給他：“自己看吧。”
鹿不二仔細翻閱了一下，這些是陳氏集團在成立之初保存下來的一些資料，從具體營收到財務報表，還有地下水文的勘測，以及抽水泵的設計圖等等，看得他頭暈眼花，煩躁不已。
直到一份司法糾紛案的裁決書引起了他的興趣。
事情的起因就是廢廠街附近的居民認為他們的飲用水出現(xiàn)了問題，導致街坊鄰居的孩子們都出現(xiàn)了中毒的現(xiàn)象。
經(jīng)過檢測以后，確認是水質問題。
陳氏集團的做法倒是還算體面，并沒有選擇打官司硬剛。
而是直接賠錢。
而這一百多年來，類似于這樣的司法裁決書有很多。
市民飲用水中毒的案例也不在少數(shù)。
工廠，學院，醫(yī)院，乃至軍隊。
或多或少都有飲用水出現(xiàn)問題的現(xiàn)象。
而在司法鑒定的材料里有中毒者的照片。
鹿不二定睛一看，皮膚潰爛！
“臥槽。”
鹿不二吃了一驚：“暗質感染現(xiàn)象，一百年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最初只是寥寥的幾例，到后面出現(xiàn)感染的人也越來越多。病情最初很輕微，還是可以治愈的。但到后來，就越來越嚴重。”
陳氏集團從最初的小工廠發(fā)展成了大公司，但在這個過程里總是會因為水質中毒的問題而吃官司，輿論的危機從未消停過。
直到他們徹底完成了產(chǎn)業(yè)轉型。
旗下的工廠也都外包了，這些事兒才算消停。
啪。
一本泛黃的日記拍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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