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這個時代,姓氏對他們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因為往小的說這是代表著是誰家的孩子,往大了說更是能夠代表一個家族的榮譽。 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有這部分的意思,尤其是在如今重視家族觀念的時代,更是如此。 *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兩人給問住了,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陷入了沉思。 于安抬了抬眼皮看向那個小姑娘問道:“你父親的姓氏你還記得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同時也很誠實的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隨他的姓。” 于安再次開口,“那你母親…” 在他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小姑娘就完成了她的預判,“我也不想隨母姓。” 對于她來說,即便當初誕下自己的是十月懷胎的母親——可她同樣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對她那所謂的爹娘那里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生她的最開始的原因無非就是以為這胎是個兒子。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免費的勞動力,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這個道理很早她其實就想到了,可就是因為自己舍不得那點虛無縹緲的親情才任勞任怨了這么多年,被他們磋磨至此。 想起他們當初一口一個‘小雜種’的時候,最開始她并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意思,甚至當時她還開心自己有名字了。 可直到在聽見別的小孩這樣罵自己的時候,她漸漸明白了這并不是一個好詞,沒有任何父母對孩子的期待與愛意。 心口像是被什么突然撕開了一樣止不住的滴著血,真向與現實就這么血淋淋的展現在她面前,讓那時候的她難堪又絕望。 她比之前更沉默了,干的活卻更多了,因為她一直都是在想,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好不夠努力所以才會被如此對待? 可直到不久前偷聽到他們談論起她像是在買賣家畜似的說著她未來去向的時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徹底的透骨心涼。 那時的她才知曉,留下自己除了因為自己是家里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之外,還是因為自己作為一個女孩子能夠在寨子里賣上一個好價錢。 她一直都知道她所在的山匪寨子里都沒有什么好人,擄走良家婦女上山是常有的事。 她們大多都是不堪其辱的選擇了自殺,但更多的卻是連自殺都成了一種奢侈,日復一日只在那個黑黑的小房間不曾停歇的生著孩子。 她無力的看著這些,沒有任何為她們討說法的能力。 因為就連她自己的生存都如履薄冰,又怎樣去拯救別人? 可當她似乎即將她們一員的時候,她害怕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