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紙飛如絮,紛紛揚揚落了滿地,七皇子就近撿起一張看后怔愣當場,手都抖了起來。 “怎么會……怎么可能?” 七皇子瞳孔劇顫。 白紙黑字寫的分明,他卻感覺自己不識字了,什么都看不懂。 這張紙是太子下屬的口供,太子豢養死士、暗中構陷其余皇子,收買宮人在后宮安插眼線…… 一樁樁一件件,單獨拎出來都不算什么,可偏偏被一起揭露了。 這些事別的皇子未必沒做過,惠安帝心里未必沒數,可心里有數是一回事,被捅到明面上又是另一回事,不被揭穿,只要不太過分,惠安帝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被揭穿了,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不然帝王威嚴何存? 七皇子心不斷下沉,他跪在地上把其他的紙都撿了起來,一張張看過去,每看一張眼前都黑一次。 太子這些年過的真是太好了,把他的心都養野了,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看得人膽戰心驚。 最后一張,就是七皇子身邊被收買的那個近侍的口供。 上面詳細地寫了太子是如何收買他,讓他偷竊自己私印的。 七皇子難以置信,不明白自己和太子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陸行越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搖了搖頭。 最是無情帝王家,你把人家當兄長,人家視你眼中釘。 惠安帝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御書房外又響起了腳步聲,程進快步入內,低聲道:“陛下,去調查太子的錦衣衛回來了。” 惠安帝猛地睜開眼睛,目露寒光,“讓他進來!” 錦衣衛快步入內,跪地沒有廢話,直接道:“啟稟陛下,臣查了太子身邊的幕僚親信,發現其中一人曾去過客棧,見了一個人,后面那人去了——” 他頓了下,看了眼一邊的陸行越道:“去了榮國公府城外的別莊,通過一個馬夫與別莊里的人搭上了線,臣追查那人下落的時候發現那人已不在陽都,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已經是美化用詞了,這種情況,多半是死了。 果然,惠安帝聞言冷笑一聲,起身拂袖道:“好,好一個下落不明,來人——去把太子身邊的幕僚全數抓入詔獄,嚴刑拷打,給朕撬開他們的嘴!朕倒要看看,朕這個好兒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