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行越沉默片刻,似是在回想,是什么時候呢,好像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有種模糊的預感。 他抬起眼簾注視著沈嵐歲,輕聲道:“在你第一次給我治療的時候。” “那么早?” 沈嵐歲詫異,“我露了什么破綻?” 她微微睜大的眼無意帶了幾分憨態,陸行越不由得會心一笑,“你還記得我們洞房的時候我說過的話么?” “我……我們洞房?” 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他們什么時候洞房了? 陸行越頓了下改口道:“我們洞房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沈嵐歲回憶了一下,當時說的話不少,他說的是哪一句? 見她愁眉緊鎖,陸行越抬起一指抵在了她眉心,“想不起來便罷,當時我說感覺你碰了我一下,昏迷之中我覺得自己身上熱熱的,然后就醒了過來,你當時說是你手熱的緣故,如今想來不是手熱,是異術。” 沈嵐歲恍然大悟,“所以在藥堂第一次給你治病的時候,你捕捉到這一點相似便想起了我。” 陸行越頷首。 “三郎心思之縝密,我自愧不如。”沈嵐歲自嘲一笑。 隨后她又斂起笑意,定定地看著陸行越,“你為什么要幫我?因此把免死金牌用了,不覺得不值么?” 陸行越迎著她的目光,沉聲道:“值得。” 沈嵐歲緩緩眨了下眼,長睫垂落,掩去了眸中的種種情緒。 “免死金牌于我而言并無用處,能救你一命,為何不救?真論起來,你救了我兩次,我還欠你一次。” “我什么時候救你兩次了?” “第一次在洞房,第二次是右腿。”陸行越眼里的光漸漸分明,他俯身微微湊近,輕聲道:“如果不是你,或許一開始我就死了,何來如今的陸三郎?” 帶著淡淡桃香酒味的氣息陡然逼近,沈嵐歲倏然抬眼,正好撞進了陸行越幽深的眸子,碧波蕩漾,像有春風肆意而過,驚起層層漣漪不休。 “陛下聽了我的話之后,就已經動搖了,沒打算再治你的罪,后面他的嚴厲模樣多半是裝的,他想看看你待我之心是否如我待你一般,他不信這世間人都如此重情重義,是你打動了他。” 沈嵐歲心里莫名有些慌,下意識別開視線,“那……那容昭公主呢,她怎么會來的這么巧?” 陸行越微微一笑,“我讓人修書一封請她幫忙,原本想著有她在旁勸解,陛下多少會聽,就算我欠她一個人情。” 沈嵐歲剛要開口,陸行越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繼續道:“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是免死金牌還是容昭公主,都是我的底牌,只要一個能成,都可保你性命無虞。” “所以不要再擔心金牌的事,物盡其用罷了。”陸行越一字一頓道:“我、不、后、悔。” 第(1/3)頁